叶安与王钦若之间的本是没有交集的,但因为之前王钦若对叶安的弹劾,使得叶安奋起反击,于是二人之间便有了一丝联系。
眼下两人独处一室,王钦若终于虚弱的说道:“吴植之狱乃是叶侯的手笔吧?手段高明,到无迹可寻,但老夫却依旧知晓这事乃是你的手段,高明啊!”
叶安心中一颤,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何况义气帮的手段可是相当隐秘,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其中的关窍。
“叶安不知翼国公何意…………”
王钦若哈哈大笑,笑声扯得他连连咳嗽:“房中只有你我二人,又何必在老夫面前这般伪装?也罢,既然你不愿承认,老夫便点破了!”
叶安躬身道:“叶安愿闻翼国公高论!”
“吴植的卷宗老夫看过,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问题,但怪就怪在吴植为何会察觉余谔私吞他的黄金,咳咳……再者便是他派仆从绕过余谔前来我这里探听消息,不瞒你说那时余谔已经向老夫言语过此事,只可惜老夫并未同意,故吴植算是被余谔坑骗了。”
叶安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瞧见叶安认真的模样,王钦若撇了撇嘴,花白的胡子抖了抖:“若论养气,同辈之人当真难出你之右啊!老夫的话都点的如此清楚了,你还能气定神闲?别忘了吴植下狱了,他的仆从也跟着下狱了,福生客栈那晚发生了什么此二人可是清清楚楚。”
“长生不知翼国公说的是什么,您不会是认定是小子作局陷害于您的吧?这可真是冤枉长生了!”
瞧见叶安一脸的无辜,连王钦若自己都快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一想到叶安的所作所为和自己之前的细心揣摩,顿时回过神来:“果然是狡兔,西水门的义气帮没了,接着便有人看到义气帮的帮众在你平安商行中当差,你说这是巧合吗?”
叶安并不否认,而是干脆利落的点头道:“翼国公说都没错,我普惠商号是收了义气帮的人毕竟平安商行的需要这些人手,您也该知晓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的,理所当然的事情怎能变成叶安的手段?”
“义气帮是什么人,擅长何事?真……咳咳咳……当老夫不清楚?至于刘氏更是把黄金送到了你普惠商号之中,这些还不够吗?何况老夫纵观朝堂,除了你也没谁会这般动手了不是?”
叶安上前扶起王钦若,递了杯茶过去笑眯眯的问到:“话可不能乱说,翼国公怎能以揣测便言叶安在幕后谋划?”
“因为只有你最适合,太多的巧合重合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虽然你有诸多手段隐藏,虽然没有人证物证,可就是你,你骗不了老夫!”
叶安无话可说,王钦若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也没有对外大肆宣传的意思,只是在这里笃定的说出结果。
“翼国公高明,叶安佩服!”
这便算是承认了,叶安知道在这间屋里的谈话是永远也不会传到外面去的,所幸也就承认了,而王钦若揶揄道:“你难道就不怕老夫宣扬此事,咳咳,或是去圣人面前状告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