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叶安惊讶的看向范仲淹,没错,在大宋酒水生意这一块自己只要想霸占,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够反抗,但也恰恰是如此,叶安并未垄断大宋的酒水生意。
小酒馆的一切都在循序渐进的运行,酒水这东西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将来都有着关乎国库收入的重量级税收。
榷酒虽然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大宋朝廷从中的抽成占据了极大一部分,这个王朝甚至是汉家历史中对私酒打击最为严格的王朝,由此便可见宋王朝对榷酒的依赖。
叶安的白酒可以全方位的对此时的榷酒行业产生“降维打击”,但高浓度的白酒会消耗大量的粮食,这是蒸馏酿酒法最不好的地方之一。
为了这个王朝的粮食安全以及稳定,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叶安逐渐放弃了用高度白酒来征服整个时代的打算。
叶安相信白酒酿造的工艺很难守护,即便是守得住一时,也守不住一世,一旦泄露那便会引起整个大宋的酿酒风潮。
千万不小看古人对烈酒的执着,“羊吃人”的事情能在欧洲上演,那“喝死人”的惨剧也有可能在汉家的土地上出现。
小酒馆中的叶安与范仲淹把酒言欢开怀畅饮,真的,小小的茴香豆以及炸花生米便是“酒中仙”的最好伴侣。
三颗茴香豆扔进嘴里,不多不少的香气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口腔中蔓延开,此时小小的抿上一口酒,那滋味实在是舒服的让人颤抖。
“范兄,敢问一句你今日在朝中直言上谏有何作用?除了让自己身陷险境之外,怕是半分作用也没有,如此的一如反顾或许能激励朝中后辈,或许能提醒朝臣珠帘之后坐的是何人,但实际上的作用却并没有多少,只要圣人在位一日,官家便不能亲政!”
叶安的话说的很是决绝,范仲淹大为不解,盯着叶安道:“既然官家已然大婚,此乃临朝之君征兆,为何不能亲政?便是因为圣人监国?!”
轻轻摇头,叶安叹了口气,此时的范仲淹果然是有些理想主义的,但有些话就要掰开了揉碎了好好同他说道说道。
“圣人的手段你不曾知晓,但吕相公的能耐你是该知晓的,作为三朝元老,你觉得但凡他有辅佐官家亲政的机会,他能轻易放过?连王相公都在隐忍,何况是你?!朝中有些人自然是支持你的,但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愿让官家亲政!”
“官家亲政,顺势应时,受天明命,何人敢违逆之?!”
范仲淹的不解完全倒映在眼前清澈的酒盏中,叶安笑了笑:“是吗?你觉得如此,但有些人却希望更加平稳的过度,有些人觉得圣人稳固国朝已经极好了,这几年又是太平无事,甚至隐隐有恢复真宗咸平之治的模样,在这般的情况下,谁愿意冒险让官家亲政!”
“官家亲政便不能再出治世?!”
范仲淹被叶安说的怒火中烧,声音中带着愤怒的开口质问,但谁知叶安比他更加的愤怒:“废话!官家当然能出治世,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范希文,没人愿意打破这般的宁静!”
叶安的话掷地有声,让对面的范仲淹哑口无言,没错连他自己都是抱着贬斥出外之心而去的,如何能要求旁人同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