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矛盾的心理最容易使得皇宫成为滋生阴谋的地方。
说尚充仪,吕夷简,闫文应以及杨美人之间没有关系,叶安是绝不会相信的,但问题在于他没有可以石锤的证据。
这年头虽然可以用“莫须有”定罪一个人,但当你的对手同样强大的时候就必须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尤其是吕夷简这种,若是不能一击致命则是打蛇不死打蛇不死,自遗其害!
赵祯刚刚因为张士逊的无能而罢相,眼下吕夷简算是老臣启用乃是赵祯所器重的所在,若非没有实质上的证据,光靠猜测不可能给他定罪,甚至不可能让赵祯怀疑他。
蓝继宗那里能查到闫文应的所作所为,而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就容易的多了,只不过叶安相信打死他也不会将吕夷简给供出来。
赵祯走的脚下轻松,他从叶安这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同时也把皇宫的内卫问题甩给了他,有这位大宋最年轻的“武曲星”在宫中镇守还能出什么事呢?
宫墙高大巍峨,叶安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里堪称“无懈可击”的防御,但谁又能想到这看似无法逾越的屏障其实早已被从内部攻破。
宦官与皇帝朝臣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他们虽然是皇帝的家臣,但何尝又不是帝王的“合作者”?
无论大宋如何防范宦官的权利扩大,最终还是要依靠他们同外朝的臣子对抗,否则也就不会有内侍省以及入内内侍省的存在了。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宫中的内侍省,入内内侍省中的宦官们同样是各怀心思。
虽然是三更半夜,但赵祯的旨意开始被有效执行,叶安刚离开资善堂没多久那件代表皇城司提举的公服和黑靴便被陈彤送了过来,一并送来还有一枚令牌。
叶安看着手中刻有“管勾”二字的令牌疑惑道:“不是提举吗?怎生变成了管勾?!”
陈彤尴尬的笑了笑:“官家说了,提举只有兼任之意,而管勾乃是正职……”
叶安一愣随即苦笑道:“官家这是要我长任此差遣?”
“诶!叶侯想哪去了,这只是让您更加方便施展拳脚到时还有要职赐下,您一人身兼内外朝之差遣,在咱们大宋可是极少的,奴婢可要恭喜您嘞!”
这下知道了,赵祯的意思是让自己在皇城司担任正职勾当官,同时在外朝还有正职差遣,虽然不常见但亦有这般的先例。
叶安苦笑道:“官家太过器重下官了,这般中旨必会引起朝中非议啊!”
“您不是还是接了中旨吗?”陈彤在边上笑着说到,这句话让叶安更加无奈,没错如果自己是一般文臣大可不接中旨,可自己已经表示支持赵祯所有决定了,那就只能接旨,并且与朝臣之间的关系更加割裂……m..
不得不说,赵祯在平衡这方面的手段愈发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