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耶律翰缓缓开口道:“我大辽欲发兵西夏国,但元昊却上表请罪,并派使者带着贵重之物前来,所商议之事乃合兵南下以攻宋……”
陈琳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而叶安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这他娘的哪里是来讨伐党项的,根本就是来威胁敲诈的。
难怪这货不去鸿胪寺,若是在朝堂上说出这番话来,必定会被暴打一顿!
叶安盯着耶律翰道:“你是真的蠢啊!这是对我大宋的威胁吗?我当如实上奏官家!甘凉出兵党项兵锋所指,党项皆溃,如今李元昊正找由头于我大宋求和,你说的这些或许是真的,但也可能是离间之计,若尔出兵,则为党项分担压力,其必蚕食辽之西境!”
陈琳那里还没转过弯来,见叶安如此说也是连连点头。
耶律翰并不在意叶安的话,而是淡淡道:“我大辽如何做,便要看你朝如何做了,是敌是友转念之间啊!”
“你!”
叶安拉住发怒的陈琳微微一笑道:“元昊为人狡诈,多擅谋断,今日与你辽朝媾和,但说不得也与我大宋相谋以攻辽朝啊!”
耶律翰笑着摇头道:“叶侯所言皆为猜测,做不得数矣!”
听他这话叶安倒是轻松起来,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道:“哦?那便拭目以待,若你辽朝真打算与西夏媾和,出兵我朝,嘿嘿……那便要看本事了,或许这是党项自顾不暇,求援辽朝之举呢?想想辽朝用兵南下,最有利的人是谁?一个叛徒的话岂能相信哟!”
三言两语便将压力给到了辽朝,陈琳忍不住会对叶安暗暗地竖了个大拇指,他之前还真没想到,只觉得若西夏与辽朝联手,那对大宋来说乃是最大的祸事。
耶律翰缓缓起身:“这是叶侯的一家之言,恐难代替大宋官家之意吧?”
陈琳终于回过神来,硬气的说道:“叶侯乃我大宋天章阁直学士,自然有上谏对奏之言,你之言语某自会上奏官家,但也会请叶侯入宫对奏!”
见坐地起价之事被人阻断,耶律翰微微摇头道:“可惜,可惜,本是宋辽两国联手惩治党项之机,就被这般错过,实在可惜!”
叶安哈哈大笑:“谁不想做那得利之渔翁耶?!眼下之局谁会轻举妄动?恐你辽朝也不会如此吧?”
耶律翰终于露出苦笑,微微感叹:“都说叶侯才智过人,今日翰算是见识了!就此别过,各谋国事!”
缓缓起身盯着耶律翰叶安目光如刀:“嗯,各谋国事,请君饮甚,若辽朝发兵南下,他日战场相见!”
不知为何,瞧见叶安的眼神耶律翰微微心惊,那眼神中的坚毅可做不得假,而他叶安的威名更是做不得假,连党项人都在甘凉的用兵下节节败退,若他亲自领兵抵御大辽,能否占到便宜还是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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