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力所不及,还望陛下准臣离开,免得占据了朝堂上的位置,也让旁人说臣尸位素餐。”
叶安说的真诚,看向殿中他人的目光也是如此,就连吕夷简都觉得叶安是真的想要离开朝堂,回到阳城县老家去。
这种感觉很怪异,叶安年纪轻轻,算是朝堂中难得的青壮臣子,并且官爵甚高,在这个时候请辞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所有人都不明白,也不相信。
但看着他态度如此真诚,便又由不得人们不信,赵祯摆了摆手:“此事再议!”便率先离开了,今日朝堂上的种种加在一起也没有叶安最后请辞给他的冲击要来的大。
这是突然的请辞,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赵祯想不明白,而其他人同样也想不明白,他们还是在用固有的思想来判断问题。井
叶安在散朝之后便步伐轻松的跨出殿门,看着四周朝臣好奇的眼光,他只是报以微笑,并用离别的礼仪进行一个个告辞,所有人都被他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说到底他们与叶安之间的矛盾并不大,尤其是私人恩怨更是几乎没有。
这时候就有许多品德尚且不错的前来劝诫叶安,说他是大宋的栋梁,没有必要因为被人弹劾,攻讦就要说出请辞的话来,这不符合儒家的教育,也不符合君子的品德。
当然在叶安对一直不待见他的御史们施礼告别时,人家也是不买账的,说他是故作清高,装腔作势,以自己的低姿态来打击御史言官,逼迫官家表态。
只不过无论是劝慰还是斥责的,叶安都是以最真诚的态度与他们告别,毕竟同僚一场,毕竟是大宋的朝臣,毕竟是他在史书中看到的一个个名字,对于这些熟悉的陌生人,叶安给予了自己临别前最大的尊重。
倒是王德用在受了叶安一礼后拉着他的手道:“西北糜烂如此,你不该一走了之!”
吕夷简不知何时渡步过来,看了王德用一眼微微皱眉:“王枢密向官家留身奏事过了?也该知晓西北已成定局,你再劝他也没有任何用处,至于你……”
看着恭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吕夷简摇头道:“现在出去避避也是好事,只不过这一走再想被启用便是难上加难啊!”井
“我走了就不打算回来,我还会把普惠商号全部交出来,虽说不知会是谁接手,但已经与我无关,吕相公应该祝福我,也该尊重我,而不是在这里试探我的真诚,不是每个人都有急流勇退的魄力!”
吕夷简认真的盯着叶安看了好一会,最终不得不叹气道:“大好的年纪却要致仕,别人在你这年纪才刚开始在朝堂上打拼,若你一心致仕老夫只能为国朝惋惜,而不是给你一句祝福,小子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