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渊无奈的摇头道:“动了人家的烙饼,自然不会轻饶,不过没有其他过激之举便是好事。”
“怎生没有?”齐海的眼角吊了起来,拉着范子渊走进花厅才道:“上个月有人趁着兰州之战,夜袭我平安商行的太平仓,打算纵火烧毁咱们的毛衣毛线,那东西极其易燃范公是知晓的,若是烧起来便成片连营难以扑灭,好在被巡人发现,可押去开封府却被大事化小的轻饶,个中缘由一言难尽啊!”
范子渊微微皱眉:“以到如此地步?”
“可不是?所以朝堂之上尚能对河西容忍以是大不易,要我看还是该小心些才好,这不平安商行以加强武备,我前些天以同开封府打过招呼,若再有图谋不轨者便非是押解官府了事,拳脚无眼不说,咱们河西的火器可更不是好脾气!”
“如此可否会让局势更加动荡?”
范子渊还是有自己的担心,反倒是齐海笑道:“应是不会,来自大政府的消息,大宋并不想与我河西交恶,所以只要不触其底线便没事,倒是张得胜这莽夫啊!跟随叶侯多年,也不知是怎生想的,居然去激怒官家……”
“个中缘由你真不知?还是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
范子渊似笑未笑的表情让齐海老脸一红:“多半猜到一些,这货也太不清楚官家的养气功夫了,就算把官家气着又如何?全掌天下之人难道就没有取舍?”
“是啊!不过叶侯却说他是在摸大宋底线,摸清了官家的底线,这也并非坏事,我此次前来一是向官家请罪,讨要张得胜回去,二来也是为了西北安定,叶侯并不打算与大宋继续交恶下去,尤其是咱们占了兰州。”
“好事,好事!”齐海喜笑颜开,说到底他与范子渊一样都是河西的高官,讨论起政事来也是毫不避讳,只不过一个身为知州,一个却在外幸苦。
大宋与河西的安定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这一点他还是能看明白的。
范子渊在平安商行并不拘束,而齐海更是拍着胸口的保证在这里绝对安全,因为平安商行的本质就是河西最大的官府外派所在,更是有着河西老兵为底子的雇佣兵团。
实际上平安商行就是凉州快驿,只不过在东京城不这么叫而已,为的就是方便在东京城开展业务,避讳世人对凉州快驿以及河西雇佣军的恐惧。
没错,平安商行的安全完全由河西雇佣军负责,都是多年老兵,很快便与范子渊带来的甲士熟络起来,顺便也安排他们巡防,这是范子渊特意交代的,因为这些甲士也是来自迅捷军中的精锐。
就算入夜,范子渊也并未睡下,而是看向西北发呆,今日抵达东京城,请对的奏疏已经差人送去了中书省到现在却也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