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又喝尽了杯中的酒。

楚凌墨摩挲着杯沿，淡淡的瞧他：“凌音做了那么多，可想试试那个位置？”

话音落地，有一瞬间的凝固。

随后便是楚凌音哈哈大笑，他一向是温润尔雅，就算是笑大多数也是轻抿唇，像现在这样的不拘小节倒是不常见。

楚凌墨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不太了解这个兄弟。

楚凌音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三哥，你真当你弟弟我为的是哪个位子吗？”

他敛了笑，摇摇头，“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皇位乍一听确实诱人，毕竟九五之尊，拥有至尊无上的权利。

只不过楚凌音轻声道，“我设想过我这辈子的结局，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

其他的，他不曾想，也不愿想。

楚凌墨深深地看他，良久开口道：“你走吧。”

楚凌音拿酒杯的动作顿住，随后又笑：“三哥，你要放我走？”

虽然是楚凌谦和楚凌霄两人罪孽深重，但其中不泛有他推波助澜之意，最终皇上也算是妻离子散。

他决定报仇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善终。

“三哥，我犯下的罪，按照律法，该施以剐刑，再暴尸街头，”

楚凌音声音平淡像是在诉说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求别的，希望三哥能把我与母亲葬在一起。”

当初他母妃下葬的时候，楚凌音便极力反对让他母亲下葬皇陵，其实按照他母妃的品阶，也只不过在一处角落里安置。

但是楚凌音不愿让他母妃死后也要跟这些阴险之人葬在一起。

皇上缠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毕竟与皇上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妃子罢了。

所以琴妃娘娘现在就葬在皇陵五里之外的一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