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那个女孩子,就是你,对不对?”
顾简的眼眶泛红,心里只感觉酸涩不已。
她没法替陆修屿感同身受那些经历,她只知道陆修屿吃了很多很多苦,但他却能说的这般风轻云淡。
“陆修屿,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生命里的光啊。”
原来她在熬不下去的时候,见到的那束光就是他。
顾简伸手,想要触碰陆修屿的脸,腾空的手,忽然被他抓住,手腕被掐的很紧,身子腾空,被拽下床。
陆修屿的眼神忽然变了,阴森可怕,又挑衅狰狞。
“许墨,那个废物说了半天的废话,我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感动呢?”
顾简一怔,被他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洛白!”
他扬眉:“你终于能一次就叫对我的名字了。”
怎么好端端的,这个洛白会出来。
顾简抬起膝盖,顶在他的小腹处,隔开两个人的距离:“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
洛白没松手,直接跨跪在她身上,用力地把她的双手压制在地板上。
狩猎的野性和病态的趣味,让洛白变得兴奋起来。
“那个废物不记得你,不记得自己的母亲,也不记得过去的十几年发生了什么,他凭什么活着?”
洛白用力地顶了顶后槽牙,跟顾简的距离,只有几公分远。
顾简的眸色沉顿,这种她下敌上的姿势,实在是难以反抗。她拱起上身用额头撞上洛白的下巴,然后借机腿部发力把他踹下去。
顾简坐起,刚要起身,却被洛白拉住脚踝,直接被他倒拖到面前。
“许墨,你跟我打架,我可不怕疼。”
他笑的低沉渗人,手腕一转,竟然提着顾简的腿站起了身,然后像一个杀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洛白,你想干什么?”
顾简的目光在房间搜寻一圈,她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具,既能收服洛白,又不至于伤了陆修屿。
洛白歪着头,嘴角挂着杀人诛心的笑:“我想做的,你不知道?”
他拖着顾简的脚一步一步,像是散步般,晃晃悠悠地往门口走,高大冷隽的背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我要杀掉陆修屿,杀掉帝都所有欲恶满身的人。”洛白边走边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却又像威胁。
顾简被他拖到门口,她瞄准时机猛地抽动洛白脚下踩的那块地毯,趁他重心不稳,翻身双手撑地收回自己的脚。
玄关柜上挂着上一次抓他的手铐,顾简取下来,利落地把洛白的双手铐上。
一气呵成,顾简拍了拍身上的灰,笑了:“动不动就想着杀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劝你趁早改改。”
洛白看了眼被铐住的双手,他懒洋洋地勾起嘴角,身子歪歪垮垮地靠在门上。
“陆修屿也喜欢杀人,你怎么不叫他改?”
顾简理了理自己凌乱的短发,单手撑在洛白身侧,把他肩膀压低:“我以后会监督他慢慢改。”
洛白盯着顾简俏生生,白净如玉,又神情嚣张肆意的脸,眼神满是玩弄:“他不会改的,悄悄告诉你,他在密谋一件天大的事情,他会杀掉所有人,包括你。”
“她不会”顾简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单手掐住他的下巴准备吻上去。
亲一下,她家阿屿就会回来了。
洛白头一偏,躲过她的吻:“他一定会。因为你母亲许椹,就是他们母子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