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越看这个苏泊尔,越觉得他的精神有问题。
像他这样一个随时都会情绪失控的人,应该不是直接抓顾简的幕后主使。
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顾简冷眼看着他发完疯,然后等他情绪稍微平静一些,他才狞笑着转过身,丢掉手中的电击棒,又拿了一根细长带有倒刺的锥子。
他按动轮椅,向顾简靠近,把那仅剩的半米也缩没了。
“你问我你父亲是什么人?那我告诉你。”
他的眼镜滑在鼻梁上,勾着眼望顾简。
“看见我这双腿没?就是你父亲做的,你问我他是什么人?那我告诉你,他是猪狗不如的人。”
他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一遍,“他是猪狗不如的人!”
苏泊尔对那个男人的恨,几乎是刻入骨髓,提到他的时候,苏泊尔脖间的青筋都完全暴起。
顾简怀疑,他的疯病,可能就是那个男人逼出来的。
苏泊尔扬着手里的锥子朝顾简脸上刺,尖锐的倒刺眼看就要刺进顾简的眼里。
顾简甩起铁链绕一步夺下他手中的锥子,铁链锁住他的脖子,按着他的颅顶向后仰过去,然后单手扯掉他的眼镜。
锥子停在他距离眼球两三公分的地方。
甲板上所有的人,都不由的上前一步,但仅仅是一步,又被顾简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苏泊尔在她手下狞笑,“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顾瑾的女儿当真跟他一样不择手段。”
顾瑾。
顾简捕捉到这一个陌生的信息。
“你说我的父亲叫顾瑾?”
竟然也是姓顾,难不成真的跟这顾家有关系?
可是顾家的人脉关系她都已经查过了,并没有叫顾瑾的这一号人。
苏波尔不回答,顾简拉紧铁链,在他脖子上勒出一片淤痕,“快回答我,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他笑的放肆,眼里的光扭曲地倒映出顾简的脸。
“那个女人失算了,她以为抓住你就能抓到顾瑾,结果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泊尔的声音刺耳又难听,像是低吟的野兽,喉间卡着一团淤血,笑起来的时候喉咙发出呼呼隆隆的声音。
顾简扬手,把锥子刺入他的肩膀,然后又拔出,倒刺刮着肉往外翻,鲜红的血立马染红两个人的衣服。
苏泊尔吃痛,停下了笑声,表情有些狰狞,顾简发问:“你刚才说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看来真正要抓她的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女人。
苏泊尔拒不回答,海面忽然刮起大风,雨说来就来。船身开始轻微的摇慌。
不知何时,一辆小型的游艇已经不知不觉靠近。
游艇上的人架起一把麻醉枪,对着顾简的后脖射了过来。
脖后一阵刺痛,拿着锥子的手有些不稳,身子踉跄一下,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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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屿被带上的游轮实际就是一个小型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