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三角以南靠近摩羯湾的地方,有一片任何人不能轻易靠近的园子,里外三层都有人把守。
十年前,那片园子还姓顾,如今被撒旦组织占为己有,以牟暴利。
里面的人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波,留下来的除了对园子最为熟悉又最安分的,其余都是祭司的心腹。
园子里面是一大片的魔鬼草,种的量大到年产资金过亿。
沈聿琛站在山坡上拿着望远镜,嘴里叼的烟已经到了根部,掐灭之后踩进泥里。
盛辞站在他身侧,超乎常人的视力,使他根本就不需要望远镜,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沈聿琛摸了摸自己硬的扎手的寸头,颊边的梨涡跟他本人一样深狠,“妈的,这个量都够毙他几万回了。到底是边境之地,胡作非为,逍遥法外,竟然这么猖狂。”
他习惯性地往腰间摸,却意识到自己没带枪,只好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盛辞看他一眼:“你想要抓他们,可能没那么容易。祭司手下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跟他本人一样疯癫。”
能留在撒旦组织的人,都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儿,毫无牵挂的人。
这些赤裸无牵挂的人,是最难驯服和抓捕的。
况且这红三角又是边境之地,本就鱼龙混杂许多境外的人,若真来剿灭这片地,势必是一场硬战。
“不好对付?”沈聿琛不屑,目光多少有些傲慢,不惧一切,“擒贼先擒王,抓了祭司那个王八蛋,还怕拿不下那群人?”
盛辞拨了面前的灌木,跻身往前走,“你怎么知道,祭司就是那个王?”
沈聿琛虽然是个正直的纨绔,心里装有国家大事,但他太过于鲁莽,行事并不细致。
他没太听懂盛辞的话,跟上去追问:“他不是王,还能是谁?虽然他看起来是蠢了点,但是他那股疯劲,跟……”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跟姜南之有的一拼。
看起来都是闷不作声的性格,实际上都是憋着满肚子的阴暗准备一口气爆发。
指不定祭司那小王八蛋就在算计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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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他的药,每三个月送来一批。”
顾简把保险柜锁好,钥匙在手指转了两圈,踹进了兜里。
“距离上一次送药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我们手里的药,正好是剩下一个月的量。等下个月药送来,祭司可能就不会再任由我们拿捏了。”
祭司可以为了活命,勉强听他们差遣,一旦他有了新的药,就一定会来反咬他们。
这一点,陆修屿也心知肚明,但他却丝毫不慌。
“用不了一个月,我们就可以踏平这红三角。”
他站在沙图前,把一面红旗插在摩羯湾上。
这祭司爱品茶,还爱好文人墨客那一套,没事儿就喜欢在房间摆弄小沙图,模拟山水各处。
如今这房间易了主,沙图也被陆修屿打乱重排,许多旗子都插在了与原本不同的地方。
对于撒旦组织的真正幕后之人,盛辞说的对,并不是祭司。
祭司只是一个表面的经营者,在这个组织背后,有更大的操控者,控制所有利益的输出与输入,也操控着所有的魔鬼草的经营与营销。
跟祭司这个发号施令的人不同,身后的那个人,是一个十足的商人。
商人负责牟利,祭司负责防守。
夜半,祭司捂着胸口,一张脸咳的煞白,一口气吊着,看样子随时都会嗝屁。
“咳咳……”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