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自己造的孽,自己惹哭的姑娘要自己哄。
他伏在床边软声细语地红了好久,时温念才止住了哭。
男人不当人的时候都这么可怕吗?
她之前说只要是盛辞,就都可以的话,能不能收回?
她觉得是盛辞也不可以,她的身体吃不消。
“我明天,还要拍戏”时温念抱着枕头哭唧唧,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明明之前也做过,但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原来盛辞之前都是装的,斯文败类的模样。
盛辞觉得好笑,扳过她的脸让她看自己:“没关系,明天我给你放假。”
“盛昱东不同意。”
“他是副的,他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盛辞温声安慰着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角:“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虽然很心疼,但是盛辞觉得她哭的时候自己有一种莫名成就感。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
盛辞这样的君子也不例外。
“想吃什么红烧排骨还是黄焖鸡块?”
时温念确实饿了,他这个骗子,明明说一会儿,结果弄了那么久。
她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的回答都要。
是他理亏,当然要对人家有求必应,“好,我抱你去浴室,你洗洗等会儿做好了饭我叫你。”
时温念稍微一动,就感觉身上疼的不行:“不想洗,不想动。”
“那我给你洗?”
她立马爬起身,像盛辞张开胳膊:“抱我过去,我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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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屿牵着顾简的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帽子:“冷不冷?”
半夜三更出行已经成为他们夫妻二人的常态。
现在正值午夜,刚刚下了一层霜,外面的温度只有零下三度,他出的气都会立马变成白色的雾。
顾简摇头,挠了挠他的掌心:“快走吧,我才没有那么娇气。”
他们来的是半山腰上的别墅,陆伊原先住的地方。
开门的是许慎之,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小的团子。
“哥哥”小满仰着小脸要抱,陆修屿松开顾简,弯腰抱起她。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小满答:“因为要等哥哥。”
她等许慎之走远了才贴着陆修屿耳边小声开口:“哥哥,那个讨厌的叔叔为什么会在我们家?他还带了一个好奇怪的人回来,而且妈妈一直在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好奇怪的叔叔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小满,你先回房间,我有话跟哥哥说。”
小满不买账,抱着陆修屿的脖子不肯撒手,继续趴在他耳边嘟囔:“哥哥你让他走好不好?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不喜欢?”陆修屿点了点她的额头:“让他做你的爸爸不好吗?他有好多钱也有好多宝藏。”
“那你可以帮我把他的钱和宝藏都抢过来,我不想让他当我的爸爸。”
许慎之有些无奈。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伸手把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的小团子拽了下来,然后佯装生气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快回去睡觉,不然我要告诉你妈妈。”
小满不情不愿地回房,一步三回头的模样都笑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