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不再控制我的手,却是一个翻身将我压下,狠狠地吻了我一番后才说,“学开车你不等老公回来教你,许亚非一个单身汉他懂什么开车?”
说完他突然将我翻了一转,手臂捞起我的腰,从后面长驱-直入。
这姿势让我有些羞耻,可身体却更加诚实。
他力道之猛,我只能紧紧抓着床单才能稳住自己。
隔天一早,黎落就打电话报来了喜讯。
她回去把那些照片和录音,包括从廖天手里得来的视频给她爸看过以后,他爸昨晚就把冯露赶出了家门。
这结果我倒是能料想到。
那么多充足的证据,要是她爸还不拿出一点男人的威严来,那他可就真不是男人了。
当时的黎落犹如打赢了一场持久仗,并不知道冯露将来有一天也会报复。
而人渣的报复方式往往让人意想不到,正如何旭。
当天薛度云和许亚非出门以后,我一个人在家。
大概九点钟,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竟是伍小童站在门口。
“小童,怎么是你?”
伍小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瑜姐,我本来不想来麻烦你的。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别的人来麻烦了。”
有一段时间不见,她的肚子更大了,而且脚已经有些浮肿。
“你有什么事进来说吧。”我拉着她的手。
她却不进来,“不用了,沈瑜姐,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一趟监狱,因为我还要买一些东西,可能拿起来会挺吃力。”
我没犹豫,就让她在客厅里等我一会儿,上楼换了身衣服就跟她一起出门了。
我们先去了一趟超市。
我看得出来,伍小童走起路来都显吃力了。
像她这么小的年龄怀孩子,男人不在,又没有一个家人在身边,着实不容易。
伍小童买了两套衣服,因为送给服刑人的衣服不能有拉链等金属,更不能有绳索,所以挑了好久才挑到符合要求的。之后她还买了很多吃的,她说那些大多都是薛离爱吃的。
“我本想在他生日那天去,可是我很怕碰见叔叔阿姨,他们不待见我,要是正好碰到,我就见不到薛离了。”
伍小童说的话我完全能够理解,因为我也同样是不受他们待见的人。
我帮她提着两大包东西,一起打了个车来到南城监狱。
所有买的东西都经过了严格审核,才能到达犯人的手里。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终于可以去见人了。
我本来就想在外面等她的,可伍小童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是特别紧张,我只好陪着她进去。
在见面的地方等待了许久,伍小童一手抚着腹部,坐得笔直,隔着玻璃巴巴地望着对面的那道门。
我完全能感觉到她的那份紧张和不安。
对面门开的一瞬间,她几乎立时就抓紧了桌子的边沿。我也朝着打开的门望过去,很快看到一个光着头的男人出现了。
也许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他跟薛度云长得并不像,但五官长得不错,皮肤偏黑,脸挺瘦的,不知道是向来瘦还是在里面被折磨瘦的。
他在看到来访人是伍小童的时候,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与伍小童隔着一道玻璃相对而坐后,他微微抬着下巴,眼神里有着一种服刑的犯人不该有的桀骜和孤高。
他很年轻,那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上才的那种年少轻狂,依然还残留着不少。料想在监牢里应该被磨去了一些棱角,难以想像,从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花季少女大多都对坏坏的男生比较痴迷,这大概也是伍小童喜欢他的原因吧。
伍小童抓起话筒与他说话,大概是太紧张了,她的手都在抖。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对面拿着话筒的薛离就突然朝着我看了过来。
这一眼,很犀利。
之后他收回视线,盯着伍小童动着嘴皮子,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想必是什么不好的话,因为他的表情很烦躁,皱着的眉头透着一丝不耐,然后伍小童突然捂着嘴哭个不停。
我诧异地直起身,走近了几步,正听见伍小童抽泣着小声说,“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他是一条命啊,他不该存在也已经存在了,你再不喜欢他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这些话是能引起我的共鸣的。
难道男人都是如此冷血,难道因为没有怀胎的经历所以就对自己的孩子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突然一股怒气直往脑门儿,我大步走过去,夺过伍小童手里的话筒,愤怒地瞪着对面的薛离。
“薛离,你是人吗?小童一个人怀着孩子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你不能陪伴她最起码你该理解她,她为了你众叛亲离,你对她难道没有一点儿愧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就算你不爱,你也该有一份责任,可是孩子都快生了你还这样伤害她,活该你被关起来。”
薛离被我骂得脸色很难看,他冷冷地勾了下唇角,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果然是薛度云的女人,一样的张狂,一样的目中无人。”
“沈瑜姐,别,别这样说他。”伍小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就这样她还帮他说话。
这就是她的悲哀之处。
只因为喜欢,对方就具备了肆意伤害她的能力。
我正准备恨铁不成钢地骂醒她,却见她突然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桌子边沿。
“我,我肚子好痛。”伍小童从凳子上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