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神情依旧冷淡,就好像眼前的混乱狼藉血腥,跟她毫不相关一样。
淡淡地应道:“信,我当然信。因为我已经被你们这一家贱人弄死过几次了。”
要不然也不是她这个任务者站在这里了。
娄宝贵:“你竟然敢这样对我爸妈,你信不信我报警……”
芩谷轻蔑道:“报警?正好,我也想报警,来,看我们谁先拨打出去。”
芩谷拿起旁边的座机听筒,就要拨号码。
她哪里看不出对方心虚。
如果对方真要报警的话,手机就在他的衣兜里,哪里会等到现在?
唯一解释就是不能把她和他们自己扯进刑事案件中。
娄宝贵:“你放下电话……你你难道真相坐牢不成?你这个疯女人,你要死就自己去死。你你有本事就从这里跳下去,快跳啊…”
芩谷放下电话,她可不会认为对方阻止她打电话是为了她好。
“呵,你让我跳我就跳啊?你这么想我死,莫不是我死了对你有极大好处?”
“让我想想,是给我买了巨额的人身意外险吗?”
“哈哈,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呢。我不想死,也不会死,我会活得长长久久,我要活得比你们所有人都精彩。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家子的贱人都休想再想以前那样对我。”
娄宝贵:“你就是我们花十万买来的,到我们娄家就是我们娄家的人,就算是死也是我们娄家的鬼。实话告诉你吧,还真就给你买了意外险,你要是真爱那个赔钱货的话,你就乖乖去跳楼算了,让她好歹以后也有点生活费。你竟然敢这样对我的父母,敢这样辱骂他们,你根本就不配当媳妇,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纯粹就是一个泼妇。”
对方的话并没有让芩谷感到意外,自从上午在医院里看到那一幕幕,不管这些人说出怎样的话做出怎样的事,她都不觉得意外。
若不然,但凡还有一丝丝儿的温情,也不至于让委托者真正的“绝望”啊。
芩谷冷笑:“十万买我?你以为现在是封建社会还是奴隶社会啊?以为花了十万娶的媳妇就是自己的牛马,可以任你骑任你打?”
原来这些人如此理直气壮折磨委托者,是因为当初给了十万的彩礼啊。
所以就理所当然地觉得,这就是自己花钱“买”来的,就可以随便怎么整都行了。
生娃带仔操持家务之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莫非委托者的母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拿了人家十万彩礼,所以就算是把女儿推进火坑也在所不惜?!
“娄宝贵,你现在给我听好了,在我袁莹眼里,你就是一坨屎,虽然这样有点侮辱shi的伟大,至少它还能给植物当肥料。而你的存在就是浪费这个世界的空气。你才是真正的贱,你父母也一样的贱。”
“十万彩礼又怎样,我还告诉你,这些年我就是白嫖了你又怎样!只不过你的表现太垃圾了,你们一家人都让我非常不满意,所以现在还想像以前那样对我恣意打骂?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们最好都给我乖乖的,或许我还会看在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份上饶过你们。否则,休怪就我不客气了!”
芩谷这口才也是练出来的,一旦豁出去了,不管是行动上还是嘴上,都不能让这些贱人讨了丝毫好处去。
娄宝贵大概从来没在袁莹面前吃过亏,毕竟家里有父母给他撑腰,用道德枷锁把媳妇压制的死死的。
要媳妇以丈夫为天,要媳妇对丈夫言听计从,要媳妇事事遵从公婆和丈夫的旨意……吃饭也绝不能比长辈和丈夫先动筷子,有好吃的也必须先给长辈和丈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