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潮湿的大牢里,府衙所有官吏都被关押在此处。
通州刺史曹连明被绑在架子上,被打得浑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你说不说?”朱玉成恶狠狠地问道,沾了盐水的鞭子啪地打到曹连明身上。
晕过去的曹连明,硬生生被疼醒惨叫出来。
“我、我没拿、拿过半、半粒粮食……”他无比艰难地辩解,“你、你们会、会遭报、报应的!”
杨友元走进来,神情骇人。
朱玉成立刻恭敬地道:“大哥,这姓曹的嘴硬,什么话都撬不出来。”
杨友元上前,勾起曹连明的下巴,阴冷地道:“你若是不说,那就别怪我对你女儿不客气,正好我的兄弟已经很久没见过女人,想必会很喜欢你女儿的。”
“你、你别胡来,我、我真的没、没动过粮食。你食言、在前,我、我有眼无珠,错、错信了你。”
“呵……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粮食到底藏在哪儿?”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杨友元从火炉里拿起一块烧得通红的铁,慢里斯条地对准曹连明的下身:“来人,把他女儿也带上来,让他痛失子孙根的同时,再尝尝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人骑是什么滋味。”
曹连明赤目欲裂,用尽全身力气怒吼:“杨友元,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啊!”
话还没说完,曹连明就发出凄厉的惨叫,一阵肉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他痛得晕死过去。
杨友元丢掉那块铁,看向另外几名官吏:“你们想不想试试?”
那几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摇头,甚至跪下来:“我们真的没动过粮食,您明察啊!”
杨友元见状,眼神阴冷到极点。
“不见棺材不掉泪。”
接下来,府衙所有的官吏都落得跟曹连明一样的下场,可杨友元依旧什么都没问出来。
朱玉成道:“大哥,会不会粮仓从一开始就是个空的?”
杨友元摇头:“我亲自进去查看过,那晚粮仓出事之前,还是堆满粮食的。”
粮仓都被挖得快翻过来了,依旧不见粮食的踪迹。
如今城中军心不稳,朝廷官兵又在挑拨离间,通州城怕是守不住了!
杨友元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城里的人都集中起来了是不是?把年纪最大的十个绑了带到城门来,我倒要看看这顾城是要战功还是保他们的命。”
“是。”朱玉成立刻退下去。
杨友元不管曹连明的死活,跟着大步离开监牢……
“杨友元此人心狠手懒,通州城中还有不少百姓,如今他们没粮食的事被戳破,他一定会拿百姓的命来威胁你们。”谢小宁正色道。
钟离暮神色冷凝:“我与萧三入城一趟。”
“不成!”谢青森和萧三异口同声否决。
谢青森道:“城中太危险,殿下不要去冒险。”
谢小宁正欲说话,一名是亲兵疾奔进来,大喊道:“殿下,将军,大事不好了,反贼抓了十名老人到城头上,放话说若是不退兵,他就一个个射杀老人。”
钟离暮脸色一沉,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谢小宁等人也跟了上去。
城头上,十名老人被帮着,每个人脖子上都架着刀。
杨友元站在正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小宁他们:“通州城里,有数万名百姓,你们要是想他们活着,就立刻给我准备一百匹快马,退兵五十里。否则,我活不成,这通州城也要给我陪葬!”
“贼子,你休想!”萧三沉不住气,破口大骂,“你为了一己私欲,残害无辜百姓,你罪该万死,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