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论个对错出来,那是两败俱伤。您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挑拨,而恼上自己的外孙?到底是自己女儿留下的骨肉重要,还是隔了几层肚皮的重要?”
谢小宁的话,让叶老太太的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
“你、你胡说什么?”林珍急了,“是不是这个女人教你这么说话的?你怎么能这样和你外祖母说话?小宁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
“我长了眼睛,谁对我好,谁对我有企图,我看得一清二楚,表姨不要自己三十多岁没什么脑子,也将别人拉到跟你一样的水平上!”
林珍闻言,涨红了脸。
秦若云和谢夕璃愣了一下。
“说,是不是你教小宁这样和长辈说话的?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安好心,小宁那么乖巧一孩子,怎么一遇到你,就变得这么无礼?”林珍迁怒到秦若云身上。
叶老太太也紧盯着秦若云看。
“表姨,你知不知道,我母亲昨天才从京城回来?你胡乱攀咬的时候,劳烦你打听清楚再说话!”谢小宁冷笑一声。
叶三夫人也见不得林珍这种作态,开口道:“娘,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往前看,小宁现在也不是孩子了,她能辨别好坏。”
“三表嫂,合着你是在说我坏?”林珍指着自己鼻子。
叶三夫人淡淡地道:“小宁自己有两间铺子,还有作坊,另外还在永福村办了学堂,珍表妹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吗?试问换成你我,能做到这样吗?”
“那不是因为表姐夫在吗?”
“开什么玩笑呢?小宁开始办学堂之前,你表姐夫还没回来与他们相认!她做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何时依靠了她的将军爹?”
“姑娘家本就不该抛头露面,更何况小宁现在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小宁不懂,三表嫂你不懂,难道她不懂吗?
自己的女儿养成大家闺秀,原配所生子女不闻不问,甚至纵容他们做出有辱门风的事,这是什么居心?”林珍再次将矛头对准秦若云。
锅从天上落的秦若云,被林珍这番话气得倒仰。
偏偏她又不是能言善道的人,只能捏紧拳头隐忍着。
而谢夕璃的身份在叶家这边也尴尬,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我凭自己本事,赚的钱干干净净,我辱谁的门风了?”谢小宁语气一冷,“表姨你这么贬低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叶老太太皱眉,依旧沉默。
叶大夫人讥诮地道:“说实话,我还真是听不下去了,这新平县办起学堂的姑娘,小宁是头一份,是要论功德的!珍表妹说出那样的话,也不害臊?”
叶二夫人也接过话头:“有些人啊,自己心中有鬼,看什么都是鬼!”
林珍到了叶家后,可没少往叶家三兄弟跟前凑。
那点心思,大夫人和二夫人看得清清楚楚,对林珍是厌恶极了。
你说你丈夫刚死,守寡半年不到,就蹦跶着找第二个人嫁,换谁谁不膈应?
叶家也没有纳妾的先例,但林珍将婆母哄得服服帖帖,谁知婆母会不会老糊涂让他们丈夫纳了她?
如今谢青森一来,她们知道了林珍的目标,更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