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告了。”老太婆的气势烟消云散,怂得连声音都变调了,“大、大人,不、不告了。”
这二十大板下来,她身子骨还能扛得住?
到时候两眼一闭,什么荣华富贵都轮不到她了。
还不如留着命,慢慢去磨秦若云,她就不信秦若云能坐得住!
“公堂之上,岂容你儿戏?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京兆尹怒道。
老太婆吓得跌坐下去,魂飞魄散:“大人饶命啊!”
孙成良一声不吭,拼命降低存在感。
“念你年纪大,便让你儿代为受过!”京兆尹道。
孙成良瞳孔一缩:“大人……”
不等他辩解,衙役已经强行将他拖出去。
不消片刻,便听到衙役数板子和他惨叫的声音。
二十大板打完,孙成良又被拖进来,奄奄一息。
“不告了,大人我不告了。”老太婆终于是怕了,砰砰不停磕头,“秦若云,我惹不起你,求求你别赶尽杀绝,放过我们吧!”
谢小宁眉梢微挑,这老太婆脑子倒是转得快啊,马上又将自己变成受害者?
谢小宁侧首看向秦若云。
秦若云站出来,拿出一张颇有些年头的纸示意衙役递上去:“赵大人,诬蔑朝廷命官、勒索财物,不知要如何判处呢?”
谢小宁乐了。
孙家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他们大概没想到,秦若云一直保留着和离书吧?
“我与孙成良九年前便已经和离,和离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女儿归我,从此与孙家毫无瓜葛。我与大将军八年前成亲,何来大将军强占人妻一说?”
秦若云不复温柔,眼底尽是冷意。
“你带着女人登堂入室,对我母女无休止的毒打,甚至要淹死我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有何资格自称是阿璃的亲人?”
“自和离那一刻起,你我之间便已恩断义绝,往日种种,如同过往云烟。我从未想过找你们寻仇,倒是你们却在我女儿即将嫁人之际,闹上门来是何居心?”
“还请赵大人彻查此事,还谢大将军清白,以免百姓非议,寒了大将军的心!”
“说得好!”外头的百姓竟为秦若云拍手称好,“口口声声城夫人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他们,可我怎么瞧着这人渣的儿子比谢大姑娘还大呢?姨娘还比正妻先生儿子?”
“害,不就是看着前妻风光高嫁,心里不平衡,她怎么能过得比我好,必须要敲诈一番才是!”
“赵大人,此事可不能从轻发落,可不能寒了我们谢大将军的心。”
……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肃静!”京兆尹用力拍着惊堂木,外头顿时安静下来,“和离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与夫人已经和离,孙成良,你有何话要说?勒索财物,诬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大人,是小的鬼迷心窍,求大人饶命啊!”孙成良已经吓得脑子空白,忍着痛意砰砰磕头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小的是受人指使,才上门闹事的,求大人饶了小的,小春,我是你亲爹,你快给我求求情,放过我一次吧!”
谢夕璃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生身父亲,竟隐隐有些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