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又是一声响,牧将军的话都还没说完那鞭子便又已经落了下来。虞桥猛地合上双眼可令他奇怪的是那阵痛楚却迟迟地没有落下来,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才发现牧将军这一鞭子并没有真正落在他的身上,而只是落在了木头架子上而已。
虞桥疑惑地看向牧将军,牧将军却转过头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那两名亲兵,突然对他们道。
“你们先下去!”
两名亲兵虽然担心虞桥的情况,但他们也不想待在盛怒的牧将军身边。听到牧将军这般道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朝着牧将军拱了拱手,答了一声“是”,然后便一起离开了!
光线昏暗的庭院中如今就只剩下了牧将军与虞桥二人,牧将军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虞桥的脸上。
就在虞桥对上他的眼神正心生忐忑的时候,牧将军果然又开口了。
“你不止错在私自进宫,还错在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竟丝毫不将这满府的性命放在眼里。你可知道你此番混进宫中一旦被抓,最后会酿成什么样的结果吗?你是否真的想看着本将军,与这将军府中的老老少少都为你所犯的错而付出性命的代价!”
此番话牧将军说的极重,虞桥定定地看着他,最后到底是是缓缓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他虽低下了头,但牧将军却还未将自己的话说完,如此停顿了片刻之后牧将军又道。
“虞桥,当初你才十岁出头便已然来到了我的身边,这些年我自问对你不薄,你莫非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我?”
听闻牧将军竟这样自嘲,心中溢满羞愧的虞桥终于是忍不住了,连忙抬头看向牧将军道。
“不,不是的,将军我只是,只是担心小姐她一人在宫中受那楚桓的迫害……”
他这话还未说完,牧将军便怒吼一声截断了他的话。
“放肆,陛下的名讳是你能说的!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悔改!”
虞桥抬起赤红的眸子与牧将军对视,最后也不得不在牧将军的气势中再次垂下了脑袋,轻声道。
“将军,属下错了,属下知错了!可将军放心,就算真的被抓住了,属下一人做事一人当自然也是不会连累到将军吗?”
嘴上说着认错,可牧将军又如何能看不出来他眼底那一抹不甘。牧将军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一双鹰眼紧紧地锁定住了他沉声喝道。
“你不说,旁人就不知道你虞桥是我将军府的人吗?你说这事与本将军没有关系,那多疑的新帝陛下就会相信这真的与本将军没有任何关系吗?再者说,难道在你的眼中,我这个做父亲的居然会比你还不在乎自己女儿的安危吗?”
陡然听得牧将军竟这样道,情绪低落的虞桥猛地一下又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牧将军。
当日牧嫣然被楚桓带进宫中软禁的事情他当时并不在场,但事后他也从别的亲兵口中问到了真相,他们告诉他说牧嫣然是在将军与当时还是四皇子的楚桓二人的谈判下被作为人质留在楚桓身边的。
并且在那个时候,牧将军还特意交待了自己手下的人,勒令他们不许私自行动更不能冲动地去营救牧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