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下没记错的话,当初在猎场行宫公主只说让在下护卫安全,当个迷惑世人的吉祥物,如今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要问在下的意见?”
既然他都这般说了,楚沛瑶自然是不好强迫他发表意见,只好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话说那商玉儿分明是韩希的未婚妻,为何偏偏却成为了韩礼的妾侍?会不会是那韩礼见商家败落觉得商玉儿配不上自家儿子,一时又色心大起,这才将那商玉儿弄进了自己的府宅中为妾。商玉儿原本是韩希的未婚妻,她年纪轻轻说不定还真看不想韩礼这等能当自己爹爹的老男人。若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她突然刺伤韩礼的事。”
本是娇养出来的豪门小姐,身上还挂着与高门公子之间的大好姻缘,谁知突然一朝落魄竟被未婚夫的爹爹强占为妾。
若是一开始就与那未婚夫没有感情也就罢了,若是心中有情,这岂不是比杀了她还令她难过。
在这等情况下,商玉儿要是实在受不了抽出刀来捅了韩礼,确实也算合情合理嘛!
可是若事情是这样,那这韩礼遇刺之事便是他们自己家的家事。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偏偏就是在她启程来江州暗查当初元靖谋反的当口,韩礼就突然重伤以至昏迷不醒,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
一时间,楚沛瑶只觉得眼前迷雾阵阵,这江州城的水竟是比她原本想象的还要深啊!
见她盯着微微抖动的车帘发起了呆,萧寒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稍稍动了动身子。他知她的心内到底是在发愁些什么,也是略微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
“你可还记得你来江州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暗查去年元靖谋反之事,不管这韩希重伤到底有何蹊跷,查案的重心也该在元靖的身上!”
不得不说萧寒这句话确实是提醒了楚沛瑶,一下便将她脑中那有些拐弯的心绪给扳正了回来。
是啊,她这次来江州是为了查元靖谋反一案的,韩礼重伤与她来说本就是突发可以关注但也不必太过忧心,她还是得将自己的精力更多地放在元靖那一案之上。
至于韩礼的事情能查便查,实在没有头绪便再放一放,也影响不了什么的。
既想明白这一点,楚沛瑶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待她眉间的愁绪渐渐消退,她不禁又将目光落在了萧寒的身上忍不住打趣道。
“刚才不是还说什么只当吉祥物,现在到底是肯说句话了。”
如今说完还不等萧寒反驳,楚沛瑶便笑着挥挥手。
“好了好了,只当我开个玩笑。有一样东西,想来是时候也该让你见识见识了。”
说着只见楚沛瑶伸手,一下便摸进了那小桌底部,便是在萧寒那略显不解的目光中,她自小桌的底下摸出来了一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盒。
盯着那木盒看了片刻,萧寒问道。
“这是什么?”
如此当着萧寒的面,楚沛瑶将那木盒打开,顿时,里面的东西随即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