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是想学这战阵之法吧？”明太祖道。都是人精，刚才孙毅唤兵的一幕几人都看在眼里，便是此时，那战诗生灵也还在尝试布阵，但从一字长蛇阵到十面埋伏阵试了个遍，都没成功。

“正是此事，还望不吝赐教。”顿了顿，孙毅想了想，又道：“作为补偿，我可传诸位神道之法。”

那料这话一出，却是惹恼了几人：“哼，小子，你看不起吾等吗？吾等数千年寿命，贵为一方鬼帝，区区神道之法也没有吗？哼！”

“始皇所言甚是。”其余几人也是点头应和。

“上人此言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等难道不知神道之法吗？非不能也，实不愿也。如今民众自立自强，何必以神之名愚弄之？”汉武帝解释道。

“不错，况且我神州神道，视神与凡如官与民，凡俗有事则祈祷之，是否信仰凭其自愿，而非蛮夷视凡俗为奴隶仆从，强制信仰。如今凡俗自有其序，何必妄立神道？吾等都曾为神州之主，生时或因私欲有罪于神州，死后还分不清主次轻重吗？！”隋炀帝道。

“不错，如今凡俗有其序，不似吾等旧时百姓无门，唯靠神道补缺。世若真有大恶之人，吾等自会杀之。”唐太宗道。

“可是如今凡俗心无敬畏，忠孝节义礼仪廉耻俱丧，世风日下，难道不该立神道，教化世人吗？如今的炎黄后裔，大多数同蛮夷一样的畏威而不怀德，你们不知吗？那些讹诈碰瓷的，见死不救的，不正是因此而来吗？”孙毅怒道。

“错错错，这是人间官…政府的责任，以神道威压使其悔过，终究不是正道，阴神不论阳世，这是神州诸神必须遵守的铁律，不然我炎黄后裔迟早成为异族那般奴仆一般。”明太祖反驳道。

“胡适说一个肮脏的国家，如果人人都开始讲规则而不是谈道德，最终会变成一个有人味儿的正常国家，道德自然会逐渐回归！一个干净的国家，如果人人都不讲规则却大谈道德，人人都争当高尚，天天没事儿就谈道德规范人人都大公无私，最终这个国家会堕落成为一个伪君子遍布的肮脏国家以神道为规则约束众人，有何不可？”孙毅道。

“若神道昌，置人道于何地？律法如何完善？各种弊端如何处理？正因神道衰败，人道才能大兴！我等俱曾为人道至尊，这一点比上人看的更清楚，神道为人道之辅，护佑人道，绝不可超脱人道之上！此等行径吾等绝不允许！”明太祖厉声道。

“这，这…”孙毅呐呐不能言，是的，西方不就是被神道超脱人道之上了吗？想到炎黄后裔如异族那般，孙毅就发颤。炎黄后裔神明众多各司其职，也绝不能如异族那般。

“小子，明白了吗？这五只小鬼说的对，神道若超脱人道之上，人族也就完了。一但信仰过深，必定会导致魂魄本源有损，还记得鬼妾鬼奴吗？信仰会让你不知不觉间将自身本源的一部分甚至是真灵的一部分交出，到时生死操于人手，永不能超脱，永远别想超越被信仰者，永远是被信仰者的奴隶。这，已经算是半入魔道，在魔道边缘徘徊。”猴子悠悠道。

“五弟，慎言！”唐太宗瞪一眼明太祖，但眼神明显是让其不要触怒孙毅：“上人莫要动怒，我五弟……”

不等唐太宗说完，孙毅先作揖行礼：“是小子唐突了，只想着快刀斩乱麻，尽快清理这世道，却忘了从根本上从人道方面解决。诸位良言，吾尽知矣。诸位还请受我一拜。”

“哼，算你小子有些灵慧。”

“上人客气，何至于此？”

“不必如此，论道而已。”几人还礼道。

“行了，不说虚的了，我们这就传你战阵之法，这几日有什么领悟，看你自己的了。”说着，秦始皇当先对孙毅遥遥一指，其余几人也是，灵犀一指，把己身感悟送予孙毅一份。

“来而不往非礼也，怎能不报此礼？”孙毅说着，取出自己猎杀神灵时所得的一些兵器：“本来想以神道之法回报，如今只好用这些兵刃回报，还请不要嫌弃推辞。”

“好，有这些兵刃足够了，你早拿出多好！”

“上人竟有这么多法宝？如此便却之不恭了。多谢。”几人各自选了一把剑，都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