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问题了吗？”正当孙毅进入陀舍古帝洞府之中后，猴子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孙毅有些疑惑，但他知道，虽然如今猴子不常出言，大多数时间放任孙毅自己发展，锻炼孙毅的能力，但每一次发言，都代表有重大问题出现。

那么，是什么问题呢？难道是陀舍古帝的洞府有什么问题？孙毅不由的打量四周，暗自戒备，能引得猴子出言提醒的，绝不是普通的小问题。

孙毅打量四周，只见自己所在乃是一片浮空陆地的边缘，陆地毫无借力的悬浮在不知边缘的空间中，乃是名副其实的空中楼阁。

而在此浮空陆地上，淡淡的雾气漂浮，笼罩着这一片奇异的空间，令得整个空间，都是变得雾气蒙蒙，看不真切。

而且这雾气不仅仅只是阻隔视线，而且阻隔神识，即便是孙毅还要胜过此界帝境灵魂一筹的元神也只能探查万丈由于此界注重斗气修炼，忽视灵魂修炼，是以差不多化神境元神对应灵境灵魂，返虚境对应天境灵魂，而合道境对应帝境灵魂。

孙毅根基深厚，元神堪比合道境元神，也就是此界帝境灵魂，不过由于体系的缘故，虽然说是对应，实则元神比此界同等级灵魂还要强上许多。

但即便如此，孙毅的神识都只能探查万丈，而这还是因为孙毅的神识有神通加持的缘故，不然只怕仅能探查两千丈。

但孙毅探查数遍，却是一无所获，这一片空间，依然如逝去的那几千年里一样，幽深寂静，而孙毅心头，也并无危险警兆。

“难道不是此地的问题？”孙毅心头思索：“猴子虽然有时同我开玩笑，但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不是此地的问题，那么……是我的问题？可我，有什么问题？”孙毅思索，并没有尝试让猴子告诉答案，他也想培养自己的能力。

可是想了一阵子，还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不由烦躁道：“猴子，别装神弄鬼的，我到底有什么问题？”

“若是往常你苦思无果，你会这么烦躁的直接问我结果吗？”猴子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依然反问道。

这一次，孙毅知道了关键：“我与往常…不同？”仔细想想，确实不同，自从自己修炼小有所成以后，猴子开始让自己独立思考，发展能力，而自己也确实有所改变，而且遇事处变不惊，但现在…

“猴子，到底怎么回事？”孙毅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劲，大起大落，要知道，到了自己这一境界，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不是被情绪控制，而自己，似乎被情绪控制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貌似是从…自己突破返虚境开始！自己突破后，无悲无喜，似是不再有情感，随后情感慢慢恢复，而如今，却是似乎恢复的过了头，调侃紫妍，因一言不合发怒同烛坤争斗，摆出高人姿态等烛坤膜拜，因为想要摆脱尴尬独自进入此界……

这一切，虽然看似性情中人，但却是表明，自己确确实实被情绪给左右了，还好的是，还只是出现了一个苗头。

“猴子，到底怎么回事？”孙毅暂时也没有心思继续探索了，自己这还真的不是小问题。

“你已经陷入天人之难之中。”猴子解释道：“所谓天人之难，又称归尘之危，乃是天心与人心之争，若是天心胜过人心，则人成为大道傀儡，宛如高高在上的天道，无欲无求，并且元神与肉身被法则侵袭，最后元神腐朽肉身成尘反之，若是人心胜过天心，则人被情感左右，成为情感的傀儡，再无进步的可能，并且很可能走火入魔而死。这没有办法避免，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自身心境调理天人，使其相对平衡，如阴阳流转相互制约，唯有天人合方可悟法则，追求大道。”

“那我…是人心胜过天心？”孙毅猜测着问道，随即自己否定：“不对，感悟法则之后我应该是天心胜过人心的状态，我的心境，就这么差吗？”

“心境不但分境界，还分强度，其实若是没有意外，明悟三省吾身的你，心境强度虽然还不够，但足够高的境界已经足够度过这一难，但可惜，你那神通突然出现问题，使得你的修行出现问题。”猴子叹息道。

“我的神通…有问题？怎么回事？”孙毅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三大神通，乃是孙毅除了猴子以外最大的依仗，而且同自己太过于密切，乃是自己的本命神通，若是三大神通出现问题，孙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这神通，属于天谴神通，这三大神通，几乎是顶级天道的专属神通，低级的天道及未成形天道世界意识都没有资格拥有。”猴子问道。

孙毅瞬间明白：“同这有关系？……也对，天心胜过人心，似乎就是我尚还弱小之时用审判神通的后遗症，也就是说，三大神通使得天心的威力远远胜过普通人的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