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办公桌后的美女警察刚要坐下,突然皱起眉头指了指多尔的脚。“你裤脚上的是什么”
“”
低头一瞧,裤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不少血。虽然已经干了,但那暗褐『色』的痕迹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血迹。想来是被陈山撕扯时沾上了他手里的鲜血吧
“哦,是血迹吧。冷组长,我说过他刚刚在酒吧里打过架,应该是那时候沾上的。”还没等多尔开口,小刘已经献殷勤般的抢先了,倒是省了多尔一番口舌。小刘则暗暗提醒着自己,冷组长可是全警局有名的警花,今晚能跟她一块共事,怎么也得给她留个好印象啊。
“哦,是吗”嘴上是这样应着,冷组长那半信半疑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多尔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可是越看她就越觉得不对劲。虽然自己阅人无数,也跟各种各样的罪犯打过交道,但眼前的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仿佛是一条盘在那里吐着信子的毒蛇般,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用紧张,这只是例行的记录口供而已。”看着小刘一脸笑容的安慰着多尔,冷组长怀疑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么希望是吧希望吧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深深吸了口气,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去掉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录下口供。
“姓名”
“多尔。”
“年龄”
“18。”
“家庭住址”
继续问了些其他问题后冷组长并没有发现其他问题。酒吧里的打斗是虎哥那群混混先挑起的。至于弄伤肖扬的事,就是纯属误伤,反正肖扬家里钱多,那点医疗费还是能出得起的。而且这家伙一个人住在城南“贫民窟”,就靠『政府』那点救济金想赔偿不知得筹到猴年马月。
一想到肖扬,冷组长不禁有些犹豫起来,警队里的人都非常清楚肖扬的为人,以他的『性』格肯定会事后找多尔的麻烦,要报复他的。她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一下呢
犹豫了一会,冷组长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好心。好歹肖扬一家也是警察世家,肖扬是个不称职的混蛋,可也不至于弄出人命来吧最多不过是找人揍他一顿而已。她的提醒也许不过是浪费口舌呢。多尔好奇的看着冷组长那闪烁不定的眼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该问的都问完了,看着小刘将打印出来的笔录拿给多尔签字,冷组长合上了笔记本,盯着多尔的眼睛冷声道。“你就在这儿过一晚吧。就当是给你个教训,学生就该好好上学,以后别往那种地方跑。明天早上会通知你们学校来领人的。”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少,每次要他们的学校或者家长来领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吵要死。不是求着自己不要这样做,就是哭着闹着自己没脸见他们。可眼前这个叫多尔的仿佛没听到般,脸上还闪过令她讨厌甚至有些厌恶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也不想继续面对这个讨厌的家伙,匆匆收拾了一下,准备起身离开,多尔却开口叫住了她。“嗨,美女。”
“是警官”
冷组长板着脸,冷冷道。虽然从小别人都说她是个美人胚子,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感觉简直是在嘲笑她一般,让她觉得很是不爽。可这家伙的语气又不像那些小混混一样带着轻薄之意,好像听起来也很正常,自己到底不爽什么
多尔不以为然笑了笑,丝毫没有在意她语气里『裸』的厌恶。“都一样吧,冷若冰美女警官,请问现在几点了”
冷若冰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牌,又满脸不敢置信的望向多尔。这家伙视力也太好了吧就算15的视力在这种距离下也看不到胸牌上这么小的字啊
愣神之间她没留意多尔的称呼,倒是注意到人家都用了请了,不回答未免太没礼貌了。看了眼手表,没好气道“差一刻一点。”
还有两分钟么
嘀咕之间接待室的门被人撞开,一个20多岁的见习警员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冷组长。东城区发生了大爆炸,队长叫你快点去现场。”
小刘看了看急忙跑出去的冷若冰,无奈的朝多尔耸了耸肩。“嘿,哥们。就这样吧,铁组长说录完口供就放了你,可今天晚上是冷组长说了算,我也没办法。不过冷组长也没说把你关在拘留室里,那你就在这儿呆一晚吧。这里可比拘留室舒服多了。”说完刚要出门的小刘又探头望了望外头,扭过头对多尔小声道。“哥们,我劝你小心点。肖扬可是非常小心眼的,这件事情他肯定会找你麻烦。”也没等多尔有什么反应,走出去上好锁,跟值班警员打了声招呼后也随冷组长赶往案发现场。
留在屋子里的多尔微微眯起了眼睛,找他麻烦什么意思难道他会找人干掉自己还是找个茬将他关起来
刚刚那个叫冷若冰的女警察应该是想到了会有这种情况的,可她为什么没有提醒他呢多尔能肯定他们以前没见过面,可看她的眼神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那个肖扬要找他麻烦就让他找个够吧。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任务,就当是打发时间好了。
不再多想,多尔舒服的横躺在沙发上,『摸』出项链吊坠,望着相片里的东方雨小声的嘀咕道。“小雨啊,你的仇我已经替你报了。不过那陈山还是动手了呢,真是个畜生吧”
二十钟前。
陈山的别墅地下室。
眼神恍然的陈山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墙上贴着的c4炸『药』包上的定时器已经只剩下20分钟了。
可能是因为呼吸不太顺畅,男孩发出微弱的声音,眼皮跳了跳,眼看快要醒过来了。陈山一怔,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通红的眼睛里流『露』出决然的光芒。小心的将儿子平放在地毯上,完好的右手慢慢的搭在小男孩纤细的脖子上。
“儿子啊,原谅爸爸爸爸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啊啊啊啊”
痛苦的哽咽着,掐住脖子的手渐渐用力。小男孩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原本红润的小脸蛋慢慢变的惨白,白嫩的小手无意识的『乱』拍打着陈山的大手。这样的动作让陈山更加疯狂死命的掐着。终于,过了几分钟,男孩的脸『色』已经变成暗紫『色』,手也无力的垂放在一边。
伏在儿子的尚温的尸体上痛哭了一会儿,陈山抬起头望向炸『药』包,只剩下七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