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溪城内,偏将军巩珣看到出城亮个相的四百余名骑兵,一个不缺的撤回了城内,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十分失望。
失望是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与城外的契丹大军看来应该无法避免血战了,另一方面本来以为可以凭借侄子巩武的武艺,如果斗将的话,能胜上一场,增加城内将士和民夫的士气,可惜却碰到了契丹人的一员猛将,就是自己要是与他一直拼下去,也不是这员契丹猛将的对手。
巩武看着偏将军巩珣一脸羞愧的说道:“叔叔,小侄丢了我们墨溪城的威名,要不是叔叔出手,小侄说不定已经被那名契丹将领斩于马下了!”
巩珣叹气说道:“那个叫什么巴雅图力的契丹万夫长,武艺确实厉害,就连老夫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场守城战不好打了!”
这时城墙上面突然传来了喊声:“将军,契丹人要攻城了!”
巩珣脸色一变,“走!随老夫上城墙!”
契丹万夫长巴雅图力讨得了攻城的这个任务之后,立即派遣三个千人队佯攻墨溪城的东、南、西三面的城墙,巴雅图力亲自指挥麾下剩余的七个千人队,强攻墨溪城的北面城墙。
墨溪城的城墙有八米高,不过这次契丹大军利用马车携带了很多简易木梯,稍微拼接一下,就足可以用于攻城。
巴雅图力麾下的契丹士兵,就扛着简易木梯,在契丹骑兵弓箭的掩护下,猛攻墨溪城。
契丹骑兵在用弓箭掩护契丹步卒攻城之时,是借助战马的冲力,以半弧形为行动轨迹,一直靠近到距离城墙八十步左右,也就是半弧形的最顶点,才向城墙上进行抛射。
在墨溪城的北面城墙,契丹骑兵用弓箭很快就压制住了城墙上守军的弓箭手,以及扔滚木礌石的守军将士和民夫,使得契丹士兵顺着简易木梯,源源不断登上了墨溪城的北面城墙。
“杀——”偏将军巩珣一刀就劈死了一名登上墨溪城北面城墙的契丹士兵,紧接着巩珣反手一刀,又把一名契丹士兵的脑袋砍飞了,随后巩珣抬脚对着刚刚从墙垛露头的一名契丹士兵狠狠的踢了过去,一声惨叫之后,这名刚露头的契丹士兵就摔了下去,还把简易木梯上面另外一名契丹士兵也砸了下去。
偏将军巩珣看了一下墨溪城北面城墙的情况,立即扭头大喊道:“预备队上城墙,把这些契丹杂种赶下去!”
听到父亲的喊声,巩珣的大儿子巩义很快就带着六百名全身披着铁甲的将士,从石梯冲上了墨溪城的北面城墙,这些披着铁甲的六百将士,是墨溪城最精锐的一支步兵,依靠着这六百精锐,墨溪城的守军终于击退了契丹人的这次攻城,不过城墙上倒下的晋人,比攻城战死的契丹人还要多一些。
大晋426年十月二十八日的夜幕降临之后,墨溪城的厮杀声终于是平息了下来,墨溪城依然控制在晋军的手中,而城外的契丹大军却已经建起来了临时营地,并没有趁夜继续攻城。
在墨溪城外北面契丹营地的一个巨大毡包内,契丹万夫长巴雅图力一脸羞愧的跪在地上,契丹右礼王耶律齐、右信王耶律阿木和左礼王耶律格就坐在了巴雅图力的正前方,而在巴雅图力的两侧,还坐着数十位契丹将领。
右礼王耶律齐看着腰间缠着带血白布的巴雅图力,一脸关心的说道:“巴雅图力,你的伤势不要紧吧?本王也没有想到,墨溪城的晋人抵抗的这么激烈,今天没有攻下墨溪城,不是你的错,你有伤在身,还是快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