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眼,平静无波的,但就是瞧的所有人都打了一个生冷的寒颤,内心不约而同的想——不会吧,天蛊阁阁主实力趋近大巫,修为精深,她应该不会变态到能识破了一个接近大巫的人灵眼吧。
所有人如坐针毡的时候,戒心又淡淡的收回了视线,于是全都松了一口气,唯独侠客,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嘴巴也紧绷了起来。
“人,消失了…”
青山派掌门以为自己幻听,看过去,却见侠客眼底一片凝重,“哪消失了,不都在光屏上面么?一剑大侠莫不是口渴所以眼花了,来…我的茶给你喝。”
茶杯递过来的时候,侠客推了一下,茶洒了一地,青山派掌门被烫的诶呦诶呦地叫唤。
侠客没有表示,冷冷抱剑,看着光屏。
缥缈殿掌门笑:“呵,人家一剑大侠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喝你敬的茶?”
青山派掌门不甘示弱的回击;“那也总比某人方才一直搭话却被全程当空气的好。”
天蛊阁阁主:“安静,诸位还是安心看比赛的好。”
缥缈殿掌门笑:“比赛是徒弟们参加,咱们做师傅的在这干巴巴坐着,简直无聊过头,不如学前两轮,组一个赌局。”
一个小门派掌门问了句:“什么赌局?”
缥缈殿一看说话的人出身小门派,语气里的不屑明显了起来,“当然是赌最后谁赢,赌注…就拿出各位门派之中最贵重的法宝如何?我赌羽白,赌注为我派炼蛊秘籍。”
小门派掌门被炼蛊秘籍四个字馋的心动了,然而却也知道这是几位大佬在为自己的徒弟撑威风呢,哪有他们这些小门派说话的分,于是赶忙贴着笑脸,笑道:“我这小门小派的哪有什么法宝,而且这五人之中也没我的徒弟,我就不参加了。”
“我也是…”
“我也是…”
…
缥缈殿掌门挑衅的看向青山派掌门:“青山派呢?”
“呵,你都敢赌,我为何不敢,就赌我这把剑!”
长剑拍在桌上,颇具气势。
“很好。”缥缈殿掌门道,“那阁主呢。”
天蛊阁阁主拿出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玉盒,“赌我千辛万苦从清心观求来的洗髓丹如何。”
众人看向那小玉盒的眼神登时火热起来,缥缈殿掌门竭力稳住声音,“不愧是天蛊阁,大手笔,我心服口服,蛊王阁呢?”
蛊王阁阁主拿出了一只排行榜上排名第十的毒蛊,虽说没有前面三个赌注贵重,但也是门派里最值钱的一个了,所以就算在瞧不上,这个赌约也算成了。
缥缈殿掌门将赌注放到一个空桌上,作总结,“赌注共四样,谁的徒弟赢了便可一起拿走这些胜利品如何?”
天蛊阁的九品丹药洗髓丹、青山派掌门的随身佩剑、缥缈殿的炼蛊秘籍,蛊王阁的珍稀毒蛊…
这是什么神仙赌局!一瞬间,斗法大赛的整个逼格都提升了十个档次有木有!太刺激了!到底谁会赢,到底谁会将这些宝物收入囊中…!
“哐。”
侠客将一白拍在那些宝物之间,回头冷冷道,“我赌君伶,赌注,一白。”
“嘶!~~”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有人颤巍巍道,“一剑大侠,这可是天下第一剑,输了可就拿不回来了,您要不要再好好考虑考虑。”
言下之意是那散修输定了,你还是不要白搭的好,趁着还能反悔赶紧那回去吧!
这人说这话其实出于巴结侠客的心态,想趁机搭上线,卖个乖,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侠客竟然对那散修充满盲目的自信,不但没有拿回来,而且还将一白放在了所有东西的最上面。
那人悻悻,未再多言。
缥缈殿掌门看着那通体雪白,安静的躺在桌子上却也灵气四射的一白,眼底充满贪婪——天下第一剑,一白,削铁如泥,而且已经产生了剑灵,有助于其主早日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简直是一大法宝!假如这剑为他所用,那他本人岂不是可以名扬天下,而且还可以带领缥缈殿更上一层楼!
青山派掌门不必说,沉迷剑术多年,对剑的喜爱简直比自己更甚,看着一白,口水都险些流出来。
倒是天蛊阁阁主,对自家女儿充满了信心,不过内心却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墨北胜出,一定不会收一白,反倒还给一剑,还能在他那他那讨个人情,天下第一剑客的人情,可不是随时都能讨的。
目光回到光屏上,戒心那边仍旧在爬山,不知目的是什么,墨北倒是顺利的根据记忆来到了一片沼泽,不过却没找到想要的鬼手花,反倒是右边光屏的青水等人,有了进展。
越往下走,洞穴越狭窄,最后窄道只能勉强地两人并行,长时间的黑暗之后,三人终于下到了洞穴的最底部,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通过羽白手中的火折子可以勉强看出,他们的面前是一处大的离谱的水池,很安静,很阴冷。
赤练夜晚视力还算可以,勉强能将内部场景看出一个轮廓,便道:“这可没有沼泽,你该不会带错路了吧。”
青云也点燃了一只火折子,指着西北角,“是不是那里?”
羽白,“是,就是那。”
?
两人终于察觉出了不对,羽白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刚刚他还在他们前面的啊…
回头一看,羽白不知何时跑到了他们背后几十米远的地方,火折子将他一脸阴险照的分明,而他的右手拿着一把剑,剑正插在石壁的一处缝隙中,那缝隙一路蔓延到顶端的石壁,假若缝隙变成裂口,可想而知,这个山洞狭窄的甬道便会瞬间坍塌,从而堵住,里面的人便会永远被困住。
青云终于反应了过来,长剑瞬间出鞘,同时脚尖一点,飞速略向羽白,“你算计我们!”
羽白邪恶一笑,“现在明白,晚了,蠢货!”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