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插』曲花锦没有放在心上,等他们看完日出,花锦回过头才看到,那个扫地的和尚还拿着扫帚一遍一遍地打扫地面。
顾芝月上前来拍了拍花锦的肩膀,道:“我们进去拜访一下主持吧。”
颜歌凑上前来,小声道:“你确定过了十几年,他还在?”
顾芝月看她一眼,颜歌立刻噤声,眼光瞟向别处。这一来一往让花锦忍不住轻笑一声,步伐轻松地走向明华寺。
扫地和尚看着一群靓丽的年轻人走向明华寺,静默地站在一边,看到谢朗时,他抬起头,『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
花锦进了明华寺,这明华寺比她想象中要看起来稍微大点,很整洁也很干净。一进大门走几步路就可以走进佛堂,佛堂里只供奉了一尊金身佛像,底下置有两个用以跪拜的蒲团。谢朗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的意思,其他人都上前去拜了三拜。花锦站起来时,看到一个袈裟的老和尚从后面走出,他的手上拿着一串佛珠,表情慈祥,年龄虽老精神却极好。花锦盯着他,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顾芝月眼前一亮,花锦看她一眼,就猜到这个和尚恐怕就是顾芝月说过的那个主持。不知为何,花锦并不想凑上前去,她退到门外,站在了谢朗的身边。
谢朗含笑看着其他人,也不说话,就这样直直地站着。
“你笑什么?”花锦奇怪地问道。
“觉得好笑还不能笑吗?”谢朗悠悠然道。
花锦顺着谢朗的目光看去,她又看到那位主持,他正在和顾芝月讲话,嘀咕道:“哪里好笑了?”
谢朗不解释,花锦盯着主持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主持的眼睛里没有光!就那么黑黢黢一片,不灵动,完全不像活物的眼神,更像是更像是人偶!
花锦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向谢朗,谢朗眼里笑意不减,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于是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这个主持是不是假的?”
“聪明。”谢朗敲了敲她的头,同样压低了声音。
花锦再去看主持时,目光已然带了些探究。其实除却眼神有些怪异以外,一切和寻常人毫无区别,若不是她和谢朗待久了,见了各种各样古怪稀奇的事,是绝对想不到这一层的。正思索间,她看到谢朗转身往外走,也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谢朗的步子很缓,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动向,仍旧在和主持交流着。花锦跟在谢朗身后到了门外,扫地的和尚没扫地了,而是杵着扫帚,抬头看向天空。
“这”花锦正疑『惑』间,只见谢朗上前去和老和尚说话,两人交谈的内容她听得一清二楚。
老和尚看看花锦,又看了看谢朗,有些遗憾地叹口气:“我昨日便有些奇怪,原来你胸口的红线当真是九刑阵,那个姑娘看起来还是个普通人。”
话里有惋惜之意,谢朗倒是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很快又敛去笑意道:“我觉得顾芝月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提到顾芝月,花锦就不能袖手旁观,她上前去问道:“顾芝月怎么了?”
孟涂看她一眼,欲言又止,谢朗坦然道:“没事,自己人。”于是他接着说:“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顾芝月这个人,之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从您点破后,我就觉得她给我的感觉越来越诡异。”
“是啊。”孟涂点点头,“觉得怪异,却又说不出怪异在哪里,我只敢确定一件事,她当年能看到浮游绝不是偶然。”
话里十分沉重,花锦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氛围她还是能体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