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脑突的蒙了一下,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袭来,左半边的头颅整个像是被数万根针一齐扎中般,脑中嗡的一声,空白,差点昏了过去!本来就因为脖子被咬,流了不少血,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大哥!”几人震惊的盯着再次被黑狗袭上身,此刻左边耳朵血肉模糊的那人。
出于求生的本能反应,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握着的刀毫无理智的对着黑犬右腹部猛力刺进。
嘭的一声,黑犬应声跌落在地。
与此同时,一队官兵这才姗姗来迟。“头儿,乡民说这个方向,我们不会走错吧,这么久了也没见到那伙人的踪影。”
被叫做头儿的百长尚长星眯了眯眼,摇摇头。“这儿的草有被踩过的痕迹,错不了。有这空抱怨,还不如等会追上土匪多使点力。”
发现黑狗的腿动了动,居然还想强撑着爬起来,哪哪都痛的土匪头子脸一黑刚想补上一刀就听到不远处的声音,当下脸色一变。
“大哥,他们追上来了!”
“快走。”一伙人来不及拿任何东西,拔腿就向林中深处逃去。
黑犬挣扎着爬起来,肩膀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腹部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即使这样,它的嘴中也牢牢的含着凶手的那只耳朵。
最后发觉自己的主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尸体下面一滩刺目的血迹,黑犬摇摇晃晃的上去将把那只耳朵吐出来,放在主人的胸口位置,又回头将那块肉也衔起,一同放在主人身边。
然后静静的趴下,不喊不叫,就这么趴在主人身边不肯离去,拱拱主人的颈窝,就像主人在世时,它同他嬉戏那般。
不同的是,主人的手再也抬不起来了。
身体中有热热的液体流出,这味道与它捕捉的猎物流出的东西味道一样。它似乎知道自己或许也要命不久矣,能在最后也守在主人身边,它并没有什么悲伤的。
当那队官兵赶到,它甚至都没抬起头看他们一眼。
“头儿!有发现!”
尚长星看了他一眼,这毛躁的个性什么时候能改改,“瞧见了,安平去看看人还有没有的救。”
“好咧。”身为打仗的兵,死人见的多了,他自然没有什么忌讳,“啧啧,这还有一条狗,看来也是被捅了一刀。”
当凑近仔细查看,安平忽然惊呼一声,“头儿,快过来!”
有异状?尚长星闻声走上前看个究竟,是什么情况能让这个尸山人海中过来的兵感到惊讶的。待靠近一看,也为之愣了愣。倒地那人的耳朵完好,这耳朵分明不是他的。
“难道是那帮土匪的?”
尚长星小声嘀咕一声,没打算让安平听见,但安平此刻就站在他身边,自然是没逃过他的耳朵,惊奇的盯着那只狗看了一眼。
“是这条狗咬下来的?”他看到那只耳朵撕裂边缘的牙印后,下结论。
尚长星点点头,“应该是,倒是条忠犬。”又看了眼旁边土匪没来及拿走的猎物,“看来是打猎的,不凑巧碰到那伙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