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没看过那般盛况了。好久，久的她已有些记不清。

“明年，这里会生出萤火虫吗？”

“会的，一定会的。”

好一会后，男人又开口。

“小萤。”

女子脸微微一侧，看着他的侧脸，等他的下文。

“你相信这世间有神的存在吗？”男人像是自言自语，并没有想要她回答，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受过科学教育的人说这些很可笑。”

他的眼中又露出她最爱的光亮，“我见过，不止一次，虽然他们都不相信我……我与她有过约定，她说过会等我的，但我求学回来后，这里却变成了这样。”

男人眼中的光亮又再度暗下去，“萤火之泉的水干枯了有七八年，真的会有萤火虫重新出现吗？”她也会重新出现吗？

从他会回来任职到现在，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这里的空气也没有以前清新，是他的错觉吗？

这样脏乱被污染的环境，她真的还会回来吗？

……

深知萤火虫习性的他，脑中不断冒出的冒出一道道疑问。

他真的还能再见到她吗？

不知道那个小仙子如今是不是长大了。

萤听着他说他与‘它’之间的约定，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与淡淡的忧伤。

“会的。”不用等到明年夏天。

-

以防自己在学校突然‘消失’，用着自己胸口发闷的借口，要在家多留几天的夏橙，又被某男人‘挟持’到了森林。

垃圾已经被清理干净，夏橙到时，萤正闭眼在站在萤火之泉的正中间。

一直让小右心生畏惧的男子就在泉潭边，它却没有再次躲到她的身后，而是直接找到它认为最舒适的地方停留——萤的身边。

发觉浮尘带着两只地灵与那个人类女孩到了不远处，她并没有停下自己正在做的事。

小左指着萤的脚底，碰碰夏橙，“她正在释放自己的灵力，她的脚底，应该是一处灵眼。”

“灵眼？”

“嗯，我们神界也有一处灵眼形成的灵泉，不过比这里大多了。”

“有什么用？”

“呃……这个，”小左想了想，答道：“我也不太清楚，灵眼释放出来的灵力与天然形成的不太一样。”

“灵眼中的灵力并不会直接释放到空气中，要通过一些介质。你们人类不是有一种叫温泉的东西吗，这个里面注入水，人泡在里面，比那个效果好很多，这个地方土质没有被人类的垃圾污染，应该就是灵眼的功能。”

“……净化？”夏橙理解小左的话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这只是其中一个功效，灵眼并不是天然形成的东西，具体的神界那些老家伙们也不知道。之前被垃圾遮挡，没看到，真是没想到人间界居然也会存在灵眼。虽然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影响的范围也只是这一点小小的泉潭。”

“你们神阶的灵眼很大？”

“嗯，影响的范围有你学校那儿的一个市这么大吧。”

一个市？她又看了看萤火之泉的范围。

确实，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夏橙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小左闲聊，完全忽略了身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