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找出那个隐藏在应雨伯背后的超能者之后,你再去和应雨伯谈你们兄弟之间的恩仇,现在,你够聪明的话就先把身上的伤治好,不然你哪来的力气与人家对抗?”她径自说着一大串话,将绷带拆掉,准备用冷冻疗法来止血。
卫凌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她在关心他?昌雅霁满腔的怒火已被雀跃取代,他暗暗观查她的表情,盯着她低垂的眼睑上又密又浓的睫毛,惊喜地发现她对他已不再端着冰冷的脸孔,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爱叨絮丈夫的老婆似的……
老婆!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脏忽地抽紧。
“你怎么了?”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她抬眼端详着他的脸。
“我……这该死的伤口怎么这么痛?”他故意表现痛苦状。
“十公分深的刀伤,能不痛吗?”她微微倾身,想审视他的伤。
“啊!又流血了!”他低呼。
“我看看。”她暗暗着急,向他靠得更近。
他趁她探身时,忽然将她拉向自己,在她还未意识到他的企图前,飞快地吻住她的唇。
卫凌楞住了,反射性地想推开他,但想起他身上的伤,想冻晕他,又怕他虚弱的身体受不了寒气,就这么一耽搁,他的手已勾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将她揽进怀中,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
虽然吻过她两次,但第一次是她为了救他,滋味不够,第二次则处在失心之时,他也没有真实的感受,只有这一次,昌雅霁算是真正品尝了卫凌清新如雪的气息和宛如花香的体香。
他怎么会认为她是个不男不女又冷血的怪胎呢?
他细舔着她的唇舌,不禁暗骂自己是个拙目的呆子。
她的唇乍碰之下虽然冰冷,但当他挑开她的口,便立刻感受到能将万物融化的温暖,她不是冰,她是新雪,飘落在他心上就化进了他的每一个细胞,融进他的血液。
卫凌对自己的反应有些愕然,她该生气的,但她却什么也没做,任由他对自己做着放肆的举动,甚且还让他点燃了内心被冰封多年的火种。
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吻会把她冰冷的世界瓦解。
昌雅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看着她迷惑绝美的脸庞。
“卫凌……”他低唤着她的名字,每唤一次就轻吻她一次,从她的眉心、眼睛、鼻尖、朵垂再到嘴唇,有如对待珍宝一样。
“你……”她恍憾了,他赤裸的上身正散发着炽火狂热,暖烘烘的气流从他平滑厚实的胸膛传入她的体内,太久没有感受过暖意的她对这陌生的拥抱产生了近乎梦境般的迷眩,依稀间,她彷佛回到了孩提时代,在那个她还没遭到殴打与虐待,对人类还存有希望与信心的岁月,她也曾这么被人呵护着,也像这般渴望着被抱在怀里……
昌雅霁看见她半眯着眼,露出梦幻般的笑容,心里被她此刻柔美夺魂的表情震得心旌大乱,认识她一个月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种不再武装的模样。
“你美得让人疯狂,卫凌……”他再度低下头,深深吻住她,不顾腰间的疼痛,伸手拉高她的黑毛衣,探进去抚摸着她的身躯。
那是什么感觉?卫凌迷蒙地想着,一团热气怎么会在她全身乱窜?她应该是冰冷而沉静的啊!但现在,一阵阵麻酥的快感从她的舌尖传到她的脚趾,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昌雅霁的吻如狂风骤雨洒在她身上,把她的灵魂从身体抽离,把她的冷硬盔甲全都卸除。
他的吻来到她的胸前,黑毛衣被推挤到肩膀,黑色的衣服与她白嫩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他朝圣似地捧揉着那两只玉脂,轻吻着,觉得自己就快醉死在她身上。
她低哼一声,思绪还在梦境边缘游离,全身因欲望而弓起,心几乎跳出胸口,脑袋里什么也不剩,一片空白。
他的身体已胀满情欲,紧绷得超过他的忍耐极限,他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打算褪去她的长裤,然而手一举,伤口痛得他脱口低喊,把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全都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