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地打断心中的思忖,警铃在脑中猛然响起,她困难万分地问道:“你哪来的钱?”
“薪水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今天领薪水。”钟白凡眼睛盯着闪动的电视萤幕,为上头搞笑的演出跟着轻笑出声,丝毫不理会她的错愕。
“一个清洁工一个月的薪水能有多少?”她死瞪着他手中的鱼子酱,不仅如此,旁边新买的桌上摆着一瓶香摈,看了就知道是很贵的那一种,加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电器和家具,她的脑子完全混乱成一团。
钟白凡耸了耸肩,“一万多块吧,我不是很清楚。”鬼知道他名下的米厂一个月盈利多少。
随即他的眼睛一亮,视线从电视移到还停留在她手上的盘子,“今天晚上你良心发现,我们不用再吃泡面了吗?,”哇塞,糖醋排骨那!看起来就知道色香味俱全。
夜浅凝不理会他那种饿死鬼投胎的眼色,将盘子摆到香槟的旁边,“一万多块?清洁工?”她有些不敢置信,不过,“一万多块你可以买这么多东西?”
以她的保守估计,她所有看到的东西总价值起码在五万块以上,昨天他还一贫如洗,怎么今天可以吃香摈、喝鱼子……不对,是“喝”香摈、“吃”鱼子酱,她连组织语句的能力都快退比了。
钟白凡丢了一块排骨进嘴里嚼着,眼眸中又露出满意至极的光芒,“好吃!
“等一等,你到底从哪弄来的钱?”夜浅凝的声音尖锐到极点,简直快尖叫
“放轻松一点,你的脸色很苍白。”明白她是个雪女后,就知道她无论何时病样的苍白并非羸弱,但她的脸色都发青了,钟白凡担忧地瞅着她愈发惨绿的面容,了解他已经快将她逼到极限,他无赖地甩开一个总会令女人砰然心跳的笑脸,“浅凝,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猜你今天大概又因为想省钱而没吃晚餐。”
“我不要!”夜浅凝全然忘记了她不擅与人争论的温顺性情,她无意识地挥了挥手,瞪着这堆不应该在她节俭生活中出现的奢侈品,“这些、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多钱?”
钟白凡笃定地回她一个微笑,“当然是买的,这些东西把我这个月的薪水全都花得一干二净,不过你也有份就是了。”他很少见到她真正发火,但他瞧得出她是真的发火了,若不再下一剂重药,恐怕两个人迟早会因为营养不良而送进医院惹人笑话。
“什么叫做‘我也有份’?”夜浅凝敏感地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脑中的警铃已经震到她的脑子嗡嗡作响,严重的耳鸣混杂了她的思考能力,而电视不时传出的笑声,几乎将她所有的自制摧残殆尽。
“因为我的薪水已经用光了,于是我从你的存折里挪了一些钱当做买这些家具的头期款,当然,所有的家具都算在你的名下,但是别担心,这些钱往后我会从我的薪水里慢慢还给你。”
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