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奇文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别告诉我你现在一天只能等着吃我这一餐,你那天姿绝色的‘老婆’现在连泡面碗都不给你舔了吗?”眼看着他今天又别做生意了,铁板上还来不及热的肉饼是他自己的分量,也是店里最后的粮食,白凡连碰都甭想碰一下。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有多可怜。”钟白凡的目光觊觎着铁板上朝他呼唤的美食,对于滕奇文鄙睨的斜眼毫不在乎,“我每天早出晚归,最近消耗体力外还要消耗脑力,不多吃点怎么行?难道你这个开饭馆的老板还怕我这个大肚汉?”他突然伸出手,企图染指那堆秀色可餐的食物。
“大肚汉?哈,你的肚子是无底洞。”滕奇文嘲讽地将肉饼装在自己的盘子里,巧妙地避过钟白凡突来的抢劫暴行,“没人叫你没事帮你‘老婆’多赚点钱,怎么?你良心发现了,决定从‘米虫’升格成‘饭票’了?”
钟白凡白他一眼,手仍停不下地抢夺他的食物,可惜每每就差了那么一步,盘子简直就活了似的在滕奇文的手中转来转去。“又不是抢你的钱,你担心什么?”
“帮她抢钱可不是你任务里头该做的事。”这哪叫多年的好伙伴?连留点东西给他吃都不行。
滕奇文抢得有点烦了,索性端着盘子逃到角落,“她说不定比你更会抢钱,你已经闲到没事找事做了?”
钟白凡唇边勾起笑容,纠缠不舍地追着他跑,总之没抢到他手中的肉饼,自己就不甘心。“她如果会抢钱,我就不会饿到两眼发昏,现在和你抢东西吃。
一时不察,钟白凡的快手从盘中刁走了一块火腿,滕奇文懊恼地又翻了翻白眼,继续防止他的食物免遭消失的命运。“我真后悔当初和你一组,这么多年来,你只会剥削我。”
倘若让上头知道他们这两个上司眼中的菁英分子,这阵子除了抢东西吃而了无建树,恐怕他们会纷纷排队去跳河。
“既然你已经被我剥削了那么多年,你就该认命。”钟白凡笑嘻嘻地啧了两下,魔爪再度伸向盘子,“再说我怎么看她也不象鸟殿里会有的成员,就算做做善事,报答她没把我饿死的恩情。”
滕奇文一个反手撑桌,以令人赞叹的姿态帅气地跃过长桌,眸里隐的地浮起一丝古怪,“白凡,听起来好像你陷进去了,你知道这是大忌。”
钟白凡蓦然停下手边抢夺的动作,静静地瞅着他,眼神也在瞬间转为严肃,
“我知道。”调查人员绝不能对被调查的对象产生感情,因为感情往往是蒙混事实最大的利器,但是自从遇上她之后,她柔弱的气质总令他疼惜,所有的冷静似乎再也没办法在面对她的同时存在,他对浅凝,的确超过了他原本应有的态度。
滕奇文看得出伙伴的眼神似乎已经转变,他微微蹙了蹙眉,“上头很注意你的动态,你这次抢钱的事情也在他们的观察之内,也许你应该考虑从这次任务撤退,换另外更适当的人选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