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腕上的铁铐限制了她挣扎的自由,使她只能拼命地在椅子上扭动躯体,企图避开他让人迷恋的宽阔胸膛。
“浅凝?”钟白凡轻易地压下她的挣扎,但她因剧烈的动作而使得椅子摇摇欲坠,他连忙将怀中的躯体拉起锁在怀里,怕她因一时的情绪激动而伤了她自己。
“别碰我!”夜浅凝拼命地挣扎着,用她生平最大的声量朝他吼道,被铐住的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
“别闹了。”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他却又要面对另一场战斗,钟白凡双臂交叉环过她的肩头的锁住她的肩,直到确信两人的身躯紧贴着,而他更能分外地察觉到她的体温,和她蕴含在身躯里强大的怒气。
怀中的躯体如刚才突然的激动般停下了挣扎,接着他却感觉到脚尖的一阵狂烈刺痛,他闷哼了声,在分心之余夜浅凝挣开了他的手臂,飞快地逃到房间的角落回身瞪着他。
他不晓得温柔如水的夜浅凝竟然可以有这样的神情,她平静似湖的水瞳里盈满了怒气,眨也不眨地直愣愣地瞪着他,眸里翻覆着火热的仇恨与愤怒,却又如冰般的酷寒,纤纤柔荑在胸前紧握着。
好似她面对的不是她昨夜的爱人,而是她此生必定消灭的对象。倘若她现在还是个雪女,钟白凡可以保证,他现在铁定冻成了冰块。
钟白凡的目光落在那双铐住她的手铐上,心疼地蹙起眉头,“那些家伙居然没有解开你的手铐。”
他不是在这之前已经表明了浅凝的清白,他们怎么还能拿手铐铐着她?
这群家伙!等他和浅凝的事情解决完,他会回头找那群无用的草包好好算这笔帐,竟然敢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这么相信鸟殿所布下的陷阱,连带害浅凝受到惊吓。
他上前走了两步,引起夜浅凝紧张地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朝他丢去,“不要过来!”她慌乱地挥着手,沉重的手铐再度发出不规则的金属碰撞声。
钟白凡敏捷地闪了过去,瞅着她敌视的眼光解释他的动机,“我只是要帮你解开那副手铐。”她的眼光就如受伤的小动物,脆弱、惊惶得令他的心又一痛。
“不准过来!”夜浅凝又往角落缩去,直到冰冷的壁面贴上她的背部,她才发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但她更为气愤的是眼前的男人,她曾以为自己可以信任他。但在给了她的所有后,却发觉这一切的欺瞒,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又有什么可以相信?
过多的意外已不容她再多想,她只想远远地逃离这个欺骗她的男人,“把我当成傻子是件很好玩的事吗?你明知道我为了什么才那么用心地存钱,可是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