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唐家强迫风水师们全部都必须修道?”他眉拧得更深,心中咒骂。
“不,依个人意愿。”
“个人意愿?那你干嘛做这种烂决定?”他大声怒道。
她冷哼:“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关?”
“我……”对啊,她要终生修道不婚不爱,关他什么事?他在气什么?
“你安静一点,好好让我把仪式完成可以吗?都已命在旦夕,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她冷瞪他一眼,握紧桃木毛笔,重新沾上朱砂,走向他。
他瞠目低呼:“等等,你……你还要画?”
“当然,你下半身尚未完成符咒,必须画完才行。”她伸手要拉开被子。
“住手!唐少毓!”他急喝,挣扎想起身,才发现身体无法动弹,不由得脸色微变。
“被缚咒定住是没办法乱动的。”她冷觑着他,掀起床被。
“你敢掀开我就杀了你!”他气得大骂。
她眉微挑,嘴角一勾:“你杀不了我的。”
说着,她故意用力扯开那层他身上唯一的遮掩物,准备继续画咒。
但当被子一掀开,她就两眼发直地呆愕,顿时,一股奇异热辣直窜进她的胸口,心跳一阵狂乱。
严南山的男性特征,正昂扬地坚挺着……
她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之前除厄的男性对象都是忧愁痛苦,心事忡忡,即使裸身也无丝毫遐想,有哪一个像他这样,都在紧要关头了,还会胡思乱想!
而且……好像……似乎……是对她胡思乱想……
严南山恼羞成怒,瞪着她喝道:“你看够了没?”
她一惊,很快地将薄被盖回他身上,努力表现得镇定平常:“仪式进行时,请你专心一点。”
“一个女人拿毛笔在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身上画来画去,你叫那个男人怎么专心?”他恨恨地道。
“一般人在这种严肃的仪式中,根本不会想到那些。”她藉着责备来掩饰心里那份从来不曾有过的别扭与尴尬。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跟想不想无关。”他立即澄清。
“那能不能请你不要有生理反应,这样我会很困扰。”她蹙眉。男人都这么容易有生理反应吗?
“哦?你也会觉得困扰?”他挑起一道眉,讥讽地冷笑。
“当然,这样也是种性骚扰,这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她直言。
性骚扰?他脸色怒变,气炸了。
“你要搞清楚,被骚扰的是我!不舒服的也是我!”他的声音从齿缝迸出。
“既然这样,就让仪式快点结束,以免让我们两人都不愉快。”她沉下脸。
“不用了!我不想搞这什么烂仪式了,把这缚咒给我解开!”他喝道。
“不行,仪式未完,你随时都有性命危险,这件事由不得你。”他不管他的抗议,也顾不得自己内心怪异的波动,拿笔又要往他腿上画去。
这时,结界丝线上的银铃发出了一记轻响。“叮……”
她俏脸骤变,动作乍止,缓缓回头,盯向结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