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即使她非常明理,但在心里一方小角落,仍因他的拒绝而暗暗伤怀着。
“只有消灭掉蒋霸山,我们才能相守,小曼,让我一个人静修几天,我要设坛将蒋霸山的邪灵超度。”他在她耳边轻喁着。
“但是你一个人真的能对付得了他吗?要不要请叔公来帮忙?”她听他提起前天多亏了晁法天,才让他们逃过一劫。
“叔公不能再帮我们了,其实我没告诉你,他心脏开完刀后就一直没醒来,那天是他使尽最后的力量救我们,他的元神成弥留状态,他快不行了。”他摇摇头,忧伤她说。
“什么?”晁老头快死了?他奚落的话犹然在耳,怎么就忽然倒下了?
“所以这件事得靠我们自己解决,别忘了,这是我们前世留下的因,得在此生做个了断。”他低下头,拍拍她的肩,脸色肃穆。
是啊,蒋霸山缠了她这么久,也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我知道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她点点头,吸了一口气,胆子也壮多了。
“我得先把你藏好才行……”他沉吟了半晌,思索着要将她安置在什么地方最安全。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他直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看着电话几秒,才接起话筒。
“喂?”
“晁大哥,快来救我,救命哪!”江釆华在电话中哭叫。
“釆华?你在哪里?”他愣了愣,立刻问。
“我在学校里的文学院大楼,有人……有人在追我……快来啊……”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他担心她遇难,挂上电话,连忙向白曼安道:“我去看看,釆华好像出事了,你待在这里等我,别出去。”
她连应声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夺门而出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曼安一个人被留在屋里,坐立难安。自从蒋霸山的阴灵在她面前现身后,她不仅怕黑,更犯了独处恐惧症,随时都会担心有东西从墙上跑出来,随时都得担心被黑洞吸进去。
可是仔细回想,她以前并不是个很胆小的人啊,连好友沈以彤都叫她“白大胆”,做起事来勇往直前,唯我独尊,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成了一个神经质的女人!现在她这副柔弱模样要是被以彤看见了,保证笑得前俯后仰,不能置信。
思绪一扯上庄玲摇,她又想起已好些日子没和她联络,不知道她情况如何,肠炎的病症是否痊愈。
于是她立即拨了她的手机号码,响了许久,才有人接起电话。
“喂?”沈以彤声音低缓沉滞,听来怪怪的。
“以彤?我是小曼。”她迟疑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小曼!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了好几天了!打去你住的地方没人接,打去公司又说你留职停薪了……”沈以彤又恢复了原来说话的语调。
“我人在省南,在晁天罡家里。”她不太好意思地回答。
“你这几天一直住在晁老师家吗?”沈以彤低喊。
“是啊,我被吓死了,那天你上吐下泻,我送你回家后,一个人回到住处睡觉时就撞鬼了!你不知道,我差点就被那个恶鬼拖进地狱……”说到这里她又感到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