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力量！

她骇然变脸，他则乘胜追击，再次聚力，双掌齐出。

她拔剑，以剑气接招，两人近距离对峙，娄时，光芒四射，划破了暗沉，整个空间大亮，他与她四目相对，真面目也因此无所遁形。

一双如宝石般的星眸，圆挺的小鼻，粉如蔷薇的红唇……

这张美颜……

竟是如此似曾相识！

奉滔天猛然一震，仿佛被什么揪住心口，却还来不及思考，火花已灭，周遭又陷入一片黑暗。

他有些失神，动作微滞，露出破绽，清卓乘机举剑刺向他的胸口，他急忙回神，下意识地再发出力道，将剑挡开，并伸手抓向她的长发，想将她拉近，再看个仔细。

“大胆！”她不悦地怒斥，甩开头发，砍向他的面门。

他不得不收手，向后飘退一丈，心思一动，立刻挥手，朝灯台射出火光，点亮一整排烛火。

一片明亮中，一个长发丽人手持神剑，立在温泉池畔，五官秀雅脱俗，却又柔中带刚，集灵气与英气子一身，朗朗飙爽，气势磅然。

他瞪大双眼，心跳陡地静止，屏息地盯着她，久久回不了魂。

有别于凤儿应米雪的明艳妩媚，清卓的美却是另一种直捣人心的灵秀，即便举手投足刻意展露冰冷阳刚，但她的容貌却如清丽的水仙，洁白清柔中仍掩不住那份浓郁暗香，轻易就勾引出男人本能中的奇特意念。

他终于明白她为何要戴上头罩，不是因为太丑，而是因为太美，以这样的相貌，要统领一群男人，根本不可能。

只是，除去这份意料之外的惊愕，真正震慑他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那份熟悉。

心痛的熟悉……

“见过我的人，都得死，你也活不久了。”清卓冰冷地预告。

她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的长相，只因父亲每每见到她，都会皱眉忧心，直言她的美貌是种祸害。

“女人太美，只会招惹是非，对别人对自己都不是好事。”

父亲的话，让她厌弃自己的模样，于是，她刻意将自己的容貌藏起，从不轻易示人。

她要旁人认同她的真正能力，而非美丽。

奉滔天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定格在她脸上，依然无法开口，因为心底一股奇异的骚动正在扩大、骚动、翻涌，直逼他的喉，令他喘不过气来。

李用说，从没有人见过清卓的模样，那为何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为何心……会如此澎湃难抑？

在他还忘了的过去，他和她，难道有什么交集？

“你全身都是破绽了，奉滔天。”清卓讥讽一声，完全不理会他那怪异的神情，纵身飞过池子，举剑直戳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