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场属于野兽的对抗,他们贪婪地啃食着对方,只为填满心中那份从未停止的饥饿空洞,仿佛谁胜了就能永世饱足,但这根本是个没有输赢的战斗,因为在从彼此身上得到了满足之前,他们都得先付出一切。
给了,才能得,雌雄之间的平衡,就此不断循环下去……
尽情的释放之后,他收回制住她的法力,她虚软地瘫在他怀中,这短暂的温驯,让他整颗心溢满了难得的柔情。
好半晌,他才揶揄地挑眉问道:“过瘾吗?”
她一震,被刺痛了自尊,恼怒地推开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体总能轻易被他驾驭,更不明白在如此压恶一个人之际,为何还能对他有所回应?
难道,不仅是身体,她连心也被他控制了?
“表面上是人,但心灵里都有野兽的影子,所以,自称尊贵的你们,其实也有兽性的一面,就像刚才的你,放浪得就和一只母兽一样……”他说着又伸手揉着她的腿。
“住口!”她打掉他的手。将腿缩回裙摆内,瞪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别想否认,你刚才明明就乐在其中,你对我,分明就有感觉,只不过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还要诚实多了……”他倾压向她,得意地笑了。
她脸色发白,再也不想听下去,正巧车子在饭店前停下,服务生一拉开车门,她就乘机冲了出去。
她就要窒息了……只有离奉滔天远一点,她才能正常呼吸……
黑莽见她突然逃走,大吃一惊,正想下车追过去,奉滔天却制止了他。
“不用追了,黑莽,她跑不远的,没有了神剑,她现在只靠我的气维持体力,只要离我太远,她就撑不下去了。”他整理好衣服,缓缓跨出车子,盯着清卓踉跄倒下的背影,露出冷笑。
他不但不放开她,也要她永远也离不开他。
再次醒来,清卓已回到了奉滔天的豪宅,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感觉上,她似乎从来没离开过这里。
那三天的出游,就像梦一样……
她宁可那是一场梦。
这样她就不用面对自己那份过分沉溺的丑陋。
抚着脸,回想起自己在奉滔天怀里的模样,她就更加羞愧,曾经信誓旦旦能除掉奉滔天,如今却栽在他手里,成为他的玩物,她即使能活着逃离此地,也没脸再回去见玉皇了……
不能执行军令的将领,向来只有自刎谢罪一途,但是,她却连自刎的能力也被剥夺,瞧瞧她自己,失去了神剑,如今还得依赖奉滔天的气维生,这种受制子敌人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下了床,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试图浇熄内心的烦躁,这时,却隐隐听见门外仆役们忽忙奔跑的脚步声。
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纳闷地走到门边,贴耳倾听。
“王爷的宾客几乎都到达了,大家动作要快……”
“客人数量可真不少,忙死我们了……”
几名仆役的交谈断赣傅了进来,她怔了怔,正疑惑着,奉滔天突然开启了结界房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正好,好戏要开锣了,你可不能再昏睡。”他意气风发地盯着她。
“好戏?什么意思?”她蹙眉地问。
“你不是想知道我会怎么对付整个天界吗?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他语毕,手一挥,雀儿立刻手捧着一件软甲走了进来。
一见到那件熟悉的银丝软甲,她瞪大眼睛,浑身一震。
奉滔天有何企图?竟然要她换上她的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