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同摇头。
“他一定也来到天界了,究竟躲在哪里?”她担忧地道。
“我进宫去看看,你们小心防范,别被这群妖魔闯入宫内。”从容说罢便飞入宫内。
“赵将军,叫士兵们去准备‘封魂针’与‘金钢索’,看见妖魔们立刻攻击,杀无赦。”清卓随即下达指令。
“是。”
“全力戒备,厉王的人马绝不只有这些,加派人手巡查各个仙神殿阁,别让敌人有机可乘。”
“遵命。”赵同领命,匆匆离去。
她则转身前往后宫,安抚那群后妃宫女向来是她的职责之一,在这非常时刻,她可不希望那群女人出任何差错。
一个轻跃飞上宫墙,她正准备到皇后所居的福禄殿,忽然,一种奇特的感应陡地袭来,她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与承天宫遥遥相对的厉王行宫,心中一动。
奉滔天一定就在那座早已荒废了的宫殿里。
转个方向,她急速奔向厉王行宫。
这同当年天界最炫亮的建筑,如今藤蔓爬满了门和屋苍,眼里所见都是一片凄凉,自从厉王被捕,受咒为貂之后,这里数千年来都被玉皇列为禁地,没有人敢进入此地,它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也被处以极刑,任其颓圯蒙尘,光华不再。
清卓踩着淹没在杂草中的路径,一步步走入花园,褪色了的亭台楼阁,早已失去原有的风采,一座座如沧桑的老人,孤独而绝望地等待着死亡那天的到来。
一抹疼痛及酸楚突然贯穿她的四肢百骸,她脸色发白,怔然呆立,久久无法移动。
“你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蓦地在她背后响起,她急收心神,猛回头,只见奉滔天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
黑袍之外,披着黑氅,黑发率性披散,回复成厉王的奉滔天,那份浑然天成的气势更加惊人。
“你果然在这里。”她瞪着他,戒备地握住神剑,身体莫名感到紧绷。
“我真不喜欢你这身打扮,遮去了你美丽的脸,还有令人**的**……”他打量着她,对她那一身胄甲头盔皱起了眉头。
“住口!你别太嚣张,厉王。”她变脸怒斥。
“真是无礼啊!武曲大人,直闯我的宫殿,又如此放肆,实在该有人好好教训你一番。”他兴味地勾起嘴角。
“该被教训的是你,你的所作所为,早就触犯了礼法。”她反讥。
“礼法?谁定的礼?又是谁立的法?”他轻蔑地道。
“我真笨,竟忘了你天生就是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得从不遵从法规的人……”她冷哼。
“呵……”他突然大笑出声。“你不觉得我们这两句对话很耳熟吗?当年,你闯入我的行宫,为了赵妃前来兴师问罪,就是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连说的话都一字不差……”
“什么?”她愣愕了一下。
“那天可是我们初次面对面的纪念日啊,我们甚至还打了起来,你的头盔被我掀掉,我才第一次见到了你的真面目……”奉滔天说着说着,思绪飘回了过去。
那次的惊艳,有如在他心中投下巨石,他犹记得他当时胸口波澜汹涌,久久无法平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