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木莲爱上的是个大混球啊!那个叫韩奇的有多危险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为何不尽早阻止?”夜白芍虽没和韩奇照过面,不过听姐妹们提到他的恶形恶状就够让她义愤填膺了。
“你以为阻止得了吗?夜家女人的爱情一旦开始,就算天崩地裂也不会停止,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夜玉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夜白芍一怔,无言以对。
浓情烈爱,这正是夜家女人的本色啊!
“走吧,去把子苓找回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放她一个人乱闯。”夜玉竹不放心地披上外套。
“唉!好吧好吧!别又在这时丢了一个妹妹,到时要瞒老妈也瞒不了了。”夜白芍跟着拎起钥匙,走出大门。
冬天的旧金山非常冷,整个城市积满了雪,夜子苓缩着身子走在街上,外套和呢帽下的两条长长辫子早已覆遍雪花,冻得她的脸颊僵红,连嘴唇也白得没有血色。
不过她对身体上的冰冷早已没有感觉,情绪的低落使她无心去注意气候的严寒,她此刻唯一关注的只有夜木莲的下落而已,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
对,就像现在她的心仍被二姐说的那些话刺伤,她也不会去在意,因为确是她的错,当初要是早点告知大姐,木莲也许就不会陷入危难了。
谁要她自作聪明?这次的教训足够她好好反省一下向来率性的作为,自诩能力超凡就骄傲起来,真是要不得的坏习惯!
拿出纸巾损了损鼻涕,她不禁咕哝在这非常时刻,居然会不小心着了凉,在台湾硬朗得像条蛮牛,一来到这里却鼻水流个不停,害得她出门都得带着厚厚一叠纸巾才行。
嗟!烦哪!
将鼻涕屑丢进垃圾筒,她继续往前走,可能是耶诞节即将来临的关系,人潮多得像在挤沙丁鱼,眼看要挤到她要去的书店还得花费许多力气,她于是决定回饭店再想其他办法找人。
但她才回头想往回走,就突然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正着,这一撞撞掉了她的呢帽,冷风一灌,她一阵哆嗦,然后——
“哈啾!”
她猛地打出一个大啧嚏,不仅喷出飞沫,两条鼻涕还很不雅地挂在鼻孔下方悬荡。
“喂!脏死了,你怎么可以对着我们少爷打喷嚏呢?”有人以英文怒骂。
闻声抬起头,她看见了站在她正前方的人,一个年约十八岁的东方俊小子,全身被黑色大风衣裹住,面孔年轻冷峻,不过盯着她看的眼瞳正闪着微微的诧异。
开骂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随从。
“Sorry!我感冒了。”她恶作剧般大咧咧地用力吸口鼻涕,徒手擦掉他那高级风衣上的几点鼻涕,皮笑肉不笑地以英文道歉。
“你……真恶心!别碰我们少爷!”那随从吓得连忙把他的少爷拉离她远一些。
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闪过他们,才边走边慢条斯里地拿出纸巾摸鼻子。
哼!狗奴才总是仗势欺人,到哪里都一样。
才跨出几步,背后有人追了上来,喊道:“喂,你的帽子。”
纯正的美语声调,嗓音也很好听,她回头,看见那位少爷面无表情地把她的呢帽递给她。
“哦!难怪我会打喷嚏,原来是帽子掉了。”她喃喃说着,伸手接过帽子,潇洒地摆摆手,“谢啦,你比你的‘下人’好心多了,MerryChristmas!”
他微颔了一下首,算是回应了她。
酷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