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姐,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怎么还在家?所有的人都在摄影棚等你……”秦玲玲声音中有着强忍的怨气。
“十一点了?”楼含蕴看着被丢到墙角、奄奄一息的闹钟,呆了呆。
“你迟到两个小时,总监要我问问你是否忘了拍摄的事了。”
“啊,抱歉,我马上出门。”她说着切掉电话,揉揉睡眼,才看见立在她门口的两个门神。
“咦?海冬、游侠,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她颇为诧异地看着室友们。
“多亏了你,你大清早闹钟响了一次,现在又有电话进来,拜托你如果有事就自己高抬贵手接个电话好吗?我四点才回来,就被你吵得睡不安宁。”温清玉搓着短而卷的头发,脸臭得像马桶。
“含姐,我也三点才合眼,你想累死我吗?”席海冬的清秀小脸也堆满了不谅解。
“对不起,和人有约嘛!”她伸伸懒腰,下了床,走进浴室。
“奇了,你从不和人约在上午的,怎么这回乱了规则?”温清玉打了个呵欠,又问。
“我和一家广告公司签约拍摄平面广告,最近可能都得早起了。”梳洗完毕,她素净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愉悦笑容。
“广告公司?你要上正常班了?”温清玉觉得不可思议,她们三人都是不受拘束的个性,独来独往兼我行我素,根本不适合朝九晚五的工作。
“嗯,偶尔这样也满有意思的。”她毫不忌讳,当着她们的面换装。雪白的肌肤和秾纤合度的曲线连女人看了也会心跳加速。
但席海冬和温清玉似是早习惯了她的裸体,眉头皱也不皱一下。
“你又有新对象了吧?”席海冬敏锐地盯着她。
“好象是!”楼含蕴穿好黑长裤及一件紧身削肩白上衣,连口红也没涂就打算出门。
“好象?你还不确定?”温清玉趴在她的床上,抬头看她。
“只觉得这个人有意思,不过,等确定他和他秘书之间有感情再进行破坏,这样会更好玩。”她提起她的摄影器材,对室友们挤挤眼。
“你还真是怪胎哪!”温清玉白她一眼。
“惨!我们三个都正常不到哪里去!这叫物以类聚。”席海冬补上一句。
“说的也是。”楼含蕴笑着走出门,上了她的车,狂奔下山。
其实,在认识席海冬和温清玉之前,她从来没有过朋友。她的人缘并非不好,而是她的个性让人却步,不管同性异性,只要有恋情产生她就从中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