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这女人的丈夫或情人吧?妈呀,真背,还没泡上反倒惹一身腥。
“滚!”
男人没胆单挑,只好讪讪地落慌而逃。杨恕不再理他,直接拉起楼含蕴,低吼:“你究竟想怎样?”
楼含蕴晃晃脑袋,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迷蒙地笑道:“好奇怪,你的脸……怎么忽然变得好象我认识的一个人……”
“你清醒点!太不象话了!”他眉一拧,抓住她的双肩猛摇。
“别摇我……我头好昏……好想吐……”她捂住嘴巴,脸揪得发白。
“你……”他连忙放手,扶着她走向他的车。“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让室友看见她这付德行,免不了要向她们解释,好烦!“说好你要带我去一个静一点的……地方,怎么反悔了?”她不悦地嘟起嘴。
“除了你家,你哪里都不能去!”他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扛起她将她丢进车内。
“你……你……”怎么……这人连声音和语调也愈来愈像杨恕了?她挂在前座,头昏昏地想着,忽然,一股酸热直往喉头上冒,她仓皇地打开门,吐了一地。
“含蕴!”杨恕担忧地将她拉出来,轻拍她的背。
一连吐了好多酒,她稍微清醒了,喘着气,背靠着车,觉得内脏好象全部被移位了般的难受。
“没事吧?”杨恕拿起手帕擦拭她的嘴角。她这才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竟然真的是杨恕,抬眼瞪着他,吃惊、痛恨、痴爱……心中杂陈的五味霎时翻搅着她的脏肺。
“是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哑着嗓子,心跳因气与恨而加快。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已经凌晨一点了,你还不回去?”他反问。
“我的事你还管?你的仇已经报了,还想怎样?我高兴夜不归营,高兴在凌晨闲晃,干扰到你了吗?”她挑衅地看着他,花了许多力气才让自己不冲进他怀里。
“你……”吸了一口气,他怒而转身,不再废话。“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必!”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开。
“含蕴!”大步追上,他抓住她的手。
“放手!你夺去了我的心还不够?将它践踏成碎片还不够?还要来使什么手段?”她暴怒地甩掉他的手,也甩掉那份企盼许久的温暖。
曾经,他是她重生的光源;现在,连他手掌上的微温都会烧熔她!
“你能怪我对付你吗?你自己当年不也这样对付我?你不也把我的心踩在脚下?”他也怨啊!这十年,难道他好过了?心里全是她的影子,忘不掉,撇不清,害他连爱上别人的能力都消失,这些,不都是她的杰作?
“是吗?所以这是我该得的报应,你得到我的身心,只为出一口气,所以你用爱情当饵,叫我走向毁灭?现在你高兴了?满意了?看一个女人什么都不剩,你还要怎样?要亲眼看我死才算数?”她向他逼近,冷笑地问。
“别说了!”他懊恼地打断她,他还要怎样?他只不过阻止不了来看她的意念,他只不过……只不过想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