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画十张图?”她纳闷地看向何让。
“是的,这是我们总裁唯一的要求,我们财团提供你四年大学学费,以及协助你出国深造,但你在这段日子里必须住在我们提供的宿舍中,为我们作画,只要画作完成,你就自由了,随时可以离开。”何让解释道。
“这……”她眉心一蹙。
“十幅画可能不需要一年的时间,用十幅图换四年学费,要是我一定马上答应。”田少钧插嘴道。
“田同学说得没错,四方财团是间闻名的企业,安同学,你可以相信他们的,再说,画十幅图对你来说并非难事。”系主任拿了四方财团的好处,总得替对方说好话。
她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仍觉得事有蹊跷,正犹豫时,何让突然倾身向她,以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冷笑道:“怎么?你怕了吗?”
那熟悉的气息再次扑来,惹得她心跳惊乱,仓卒地退开一步,她提防地瞪着他,强作镇定。
他对她脸上产生的情绪变化颇觉兴味,冷冷一笑,“我听说你正在找房子,我们提供你一个住所,不也正好解决了你的烦恼?”
她愕然地瞪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她想搬家的事?
何让回给她一记谜样的笑,催促道:“如何?可以签约了吗?”
她又低头看着那份合约,思考了半晌,终于在合约上签下名字。
就十幅画吧!既能解决学费和住处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
何让笑着拿过合约,收进手提箱中,随即对她道:“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去哪里?”她呆了呆。
“去整理你的行李。”
“今天就要搬?”她不免诧异。
“没错,愈快愈好,我们总裁今晚还想见见你。”说罢,他转向系主任点了点头,“主任,那我先带安初静走了。”
系主任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客气地道:“好好好,没问题,请代我向总裁道谢,何先生。”
“我会的。”何让嘴角一勾,以眼神示意安初静跟他走。
安初静只得随他走出系办公室,心中扬起了一股不安。
她的通灵直觉只能感应与她前世有关的事,她记得过去,却无法掌控未来,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这么忧心仲仲吗?
跟在何让身后,她混乱地来到画室,收拾着背包和画具。
“安知礼和潘芳菲过得不错吧?”何让在一旁等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心中一凛,小心地回答:“还好。”
“还好?我看是很好吧?小两口既恩爱又甜蜜,经常一起出去购物散步,看起来幸福得很。”他冷讥一声。
“你……你一直在监视我们吗?”她惊骇地转头看他。
“说监视多难听?我只是非常在意你们过得好不好。”他斜倚在墙上,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根烟。
“你……”原来他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