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翎转身，愣了一下，她……没有问过吗？

生前从事警察职业，她在任务当中多半扮演便衣卧底的角『色』，往往通过对目标对象各方面的暗中观察，得出准确的结论，因而不用和目标对象直接对话。

秦云翎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因为职业病的原因，她似乎真的从没有开口问过东方苍墨关于他的身世身份之类的信息。

东方苍墨牵着秦云翎的双手，掌心温暖给她极大的安全感，他嗓音温柔地说道：“还记得当时你赶我走，我说要报恩的事情吗？”

秦云翎点头，“记得。”

当时在冥宫，他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秦云翎觉得他意图不轨，曾经开口说过让他离开。

“我被困在深井牢笼整整三年，每日每夜都要经历一次生死转化，三年一千多个日头，我足足死了两千多次……”

东方苍墨继续看着她，柔声说道：“你之所以会出现在深井牢笼，是被幽王和林轩联手陷害。我之所以被困深井牢笼，是为了推掉婚约，才进去。”

秦云翎想到今天在街上，乐素昔不友好的目光和语气，她明白：“与你有婚约的人，是乐阁主？”

东方苍墨点点头。

秦云翎沉默了半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你现在和乐阁主还有婚约吗？”

“我进深井牢笼承受十八地藏的封印，婚约解除。”他握着秦云翎的手，认真的说道。

秦云翎低头沉默着，时间缓缓在两人之间流淌，光阴斜过，将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我活着的时候，经常听身边的同事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农夫与蛇。”秦云翎从他的手心里抽回手，与生俱来的敏感令她并没有那么容易就信任一个人，“故事讲得是一个农夫看见路上的一条蛇快要冻死了，他就把这条蛇放在怀里给它取暖救活了蛇的『性』命，结果最后，醒过来的蛇，将农夫一口咬死了。”

秦云翎说完，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东方苍墨：“你会是那条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