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沈知兰虽在叶天玄极力安慰之下,情绪有所缓和,但只要提到父亲的事,又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只不过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是主君这次剿匪十分不畅,好像受了伤,所以可能会被预计的时间提前个两三天。”沈福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以免有所遗漏,误了大事。
“受伤?!”沈知兰闻言,脸色不由一白,喃喃自语道:“以父亲的修为,怎么会受伤呢?”
“灵虚山的地形十分复杂,加之其匪徒狡诈,受伤本是意料中事,不过凭借岳丈大人的修为,谅也只是轻伤而已,不必过分担心。”叶天玄从旁劝慰道。
沈知兰轻轻点头,皱着黛眉问道:“天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先将主母一干人等先放了,事情也总好过有些转圜,不至于弄得太僵。”
叶天玄自然明白沈知兰的苦心,沈知兰刚既已对自己表明态度,说明无论如何都会站在自己一边,哪怕是被赶出沈府,但她对这个偏心的父亲又颇为孝顺,是实不愿断了这份父女情分,因此才说出这么一番话。
叶天玄沉吟少顷,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放肯定是不能放,因为一旦放了,就说明咱们理亏,那么到时问罪起来,我们即便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沈福!”叶天玄说着,看向沈福,吩咐道:“这些天务必将猪圈看牢,切莫让他们趁机走脱了。”
“姑爷放心,猪圈外有家丁把守,而且里面也被石奴大人在临走前下了禁制,即便里面的人有再大的本事,也冲不出来。”沈福如实说道。
“好,这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叶天玄此时发觉沈知兰双手抖得厉害,于是将沈福打发走了之后,紧紧握住了沈知兰的双手,让其慢慢镇定下来。
叶天玄的手掌十分宽厚,温热如火炉一般,没过多久,沈知兰冷得发紫的玉手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父亲,母亲,陪曦曦玩!”这时,曦曦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
“曦曦乖,爹爹和娘亲还有些话说,你先自己去玩吧。”叶天玄笑着说道。
曦曦冲着两人做了一个鬼脸,随后再次跑开了。
叶天玄望着曦曦渐渐跑远的背影,轻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曦曦都十岁了,也该给她请一位先生了,教她读书识字,总这么疯跑可是不行。”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想曦曦学得太多,将来不好嫁人。”沈知兰用力摇了摇头。
“胡扯!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不过是男人们想将自己的妻子变成自己的附庸,而特意编出来的鬼话,圣贤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叶天玄有些激动地说道。
“天哥,你别生气,我也是信口说的,不过现在边关在打仗,朝廷特办的私塾也只能教授男子,像曦曦这样的女子,只能将先生请到家里来教。只不过很多教书先生都是混饭吃的,有真才实学的极少,我担心这钱会白花,反而误了曦曦。”沈知兰随即向叶天玄说明了现下的情况。
叶天玄点点头,道:“这一点我倒是留意了,我听说天下斋的弟子有些学问,不如就请他们来教曦曦吧。”
“天哥,你不是在和我说笑吧?”沈知兰忽然诧异地看着叶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