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明知故问,人家可是王爷,我们巴结还来不及,怎能轻易得罪?即便是不小心得罪了,也要小心去赔罪才是,以免梁子越结越深,你到底懂不懂?”沈星河教训道。
“请恕小婿愚钝,小婿还是不太明白,他不过是一个庶出的王爷,纵使一时得宠,又有何可惧?远的不说,就说幽州的武云宗,您何时见过武云宗向谁低过头,还不是这位王爷向武云宗处处赔小心!”叶天玄反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武云宗那是修武的大宗门,文朝上下,有多少强者是出自他们宗门,又有多少显贵将子弟千方百计送入那里修行,说句大不敬的话,莫说是秦王,就算是官家也是极为看重武云宗的。”沈星河反驳道。
叶天玄又是一笑,道:“岳丈大人,难道就没想过有一天咱们沈家,可以成为武云宗,甚至超越武云宗的所在。”
“这怎么可能?你这是痴人说梦!”沈星河越说越气,不由拂袖转了过去。
“痴人说梦?岳丈大人试想,天下斋与武云宗相比,孰高孰低?”叶天玄继续追问道。
“它们虽一文一武,但论地位来说,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武云宗无法与天下斋相提并论。”沈星河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现在天下斋的庄先生,却愿意来给曦曦做个启蒙先生,这里面又是孰高孰低呢?”叶天玄欲言又止地说道。
“嗯?你是说……”沈星河闻言,不禁大惊,连忙转过来,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赘婿。
“岳丈大人,小婿言尽于此,后面沈家如何,权请岳丈大人拭目以待!”叶天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下人的禀告,说是庄愚贤庄先生到了。
沈星河倒吸一口冷气,又深深地看了叶天玄一眼,随即朗声道:“快请!”
不过数息工夫,叶天玄与沈星河已来到了会客堂,而庄愚贤则在于庆的引领下,缓步走了进来。
庄愚贤其实是个五短身材,脸庞圆润,大腹便便,站在那里如同一团圆球一般,很是有趣讨喜。
“庄先生!”沈星河也没有见过庄愚贤,不禁暗暗打量了一番,自忖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庄先生,天下斋的副斋主,竟然是一个肉嘟嘟的胖子,说出去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庄愚贤闻声,朝着沈星河拱了拱手道:“沈爵爷,打量在下许久,向来是对在下的身份有所怀疑喽。”
“不敢,不敢!”沈星河见其当众揭穿了自己的心思,不禁有些局促起来。
庄愚贤随即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块金牌,递到了沈星河的面前,道:“爵爷请看,这是皇帝陛下为我们天下斋的弟子,特别制作的身份腰牌,以方便日后有弟子入宫筵讲。这块是我的。”
沈星河扫了一眼,连忙抱拳道:“沈某乃一介武夫,实是唐突了,敢请先生莫要见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