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叶天玄脸色一沉,寒声问道。
“你若是不答应,我就血溅于此!”独孤锦飒手中的匕首不禁又近了几分,白皙的脖颈上已出现一道血痕,鲜血缓缓从里面渗了出来。
叶天玄依旧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道:“你应知道我是阵师,凭借现在的距离,即便我不近身,也能将你手中的匕首放下,所以此举对我无用,姑娘还不要浪费时间了。”
“是,我知道你可以轻而易举将我的匕首拿下,但你能保证我回到府上不会自杀吗?一个无辜之人因你的拒绝而自戕,难道你真的会无动于衷吗?”独孤锦飒一副吃定叶天玄的样子。
“你威胁我?”叶天玄的语气不由又森寒了几分。
“公子容禀,公子容禀,先前的演戏,现在的以死相逼,皆非我们姑娘本意,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她这样做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还请公子仗义出手,兰芝给你下跪了!”兰芝二话不说,直接跪到了叶天玄的面前。
“你,你们……”叶天玄彻底无奈了。
“兰芝,你起来!不就是一条性命吗,我不要就是了!今日算我独孤锦飒有眼无珠,求错了人!我们走!”独孤锦飒一把将手中的匕首拿下,瞬时转身拽开了房门。
“独孤小姐,留步!”叶天玄未及深思,脱口而出。
“公子这是做什么?我是独孤家的女儿,不用任何人可怜,我自能面对,今日之事是我情急之选,还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独孤锦飒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倔强说道。
叶天玄轻叹一声,道:“在下并非可怜姑娘,实是想帮姑娘一把,就依姑娘所言,我装作求娶姑娘之人,至于具体细节还望姑娘可以告知在下,好让在下可以有所准备。”
“此言当真?”独孤锦飒有些迟疑地问道。
“我既应诺,自是真的。”叶天玄随口说道。
这时,独孤锦飒才转忧为喜,一擦眼角泪痕,重新关上房门,笑着坐回了原来座位。
叶天玄见到独孤锦飒如今的模样,顿时有种误中贼人奸计之感,心道:“此女若是用兵,恐怕十个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独孤锦飒当即说道:“我的想法是,如果公子方便的话,明日就带着彩礼上门提亲,即便我父不答应,公子是我议亲对象之事也会被传扬出去,届时伯爵府自然不允,甚至直接将婚事退了,也说不定。”
叶天玄看了一眼天真的独孤锦飒,心说:“这件事哪有这么简单的,依着伯爵府的性子不但会找我的麻烦,估计你们独孤家也很难从这件事中脱身出来。”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叶天玄既然答应了对方,断然没有临时变卦的想法,说到底这件事也与自己有点关联,毕竟那位华北辰是被自己废的。
若是放在以前,华北辰再不济也是金鼎剑派的武道种子,现在不过是蝼蚁一般,他又非家中长子,一旦伯爵故去,他势必无法继承伯爵之位,说不定被扫地出门都有可能。
华北辰咎由自取,本无话可说,奈何不能将这姑娘的大好年华全部陪送进去。
“好,就依姑娘所言,在下自当为姑娘拦下这门亲事。”叶天玄随即应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