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锦飒眉头一皱,道:“兰芝,你先起来!”
说罢,转身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兰芝见小姐已经回心转意,随即起身,迈步来到独孤锦飒的身边。
独孤锦飒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块赤色玉佩,轻声低吟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话音未落,只见她随手点划,将现下的情况简明扼要地写在传声玉中,并顺势祭出。
独孤锦飒不是叶天玄,自没有他那种通天的手段,可以将传声玉准确无误地送到对方的手中,独孤锦飒只能选择一个大致的方向,比如顾侯府上,若叶天玄恰巧在府,传声玉自能收到,若是不在,那么传声玉则会再次回到独孤锦飒的手中。
独孤锦飒之所以选择如此传信,而非派府中下人前往,一则是此举太过招摇,传出去对独孤府名声不好,另一则是她要赌一把,看是否继续将叶天玄牵入此事之中。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叶天玄今日正好在顾侯府内休息,正仰头伸懒腰间,只见一块朱红色的玉佩自天而降,径自落在了他的手中。
解开传声玉的小型符咒,独孤锦飒的话赫然显露。
叶天玄见字之后,简单与陈余交代一声,就飞奔出府,直奔独孤府而去。
……
几乎与此同时,独孤玉与华北寒依旧在院内周旋僵持。
“大公子,有话尽可直言,不必在此阴阳怪气!”独孤玉原本想与其圆满地解决此事,是以最开始故意与之兜圈子,但现下华北寒的态度,却让他不得不改变韬略。
华北寒闻言,将脸一沉,道:“独孤大人,既如此,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令嫒与舍弟联姻之事,乃是家父与令尊定下的,彼此之间有书信为证。以舍弟如今的情况,求娶令嫒确实有些为难,独孤大人爱女心切,为令嫒多加筹谋,本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依在下看来,婚约既定,断不可轻言废之,否则于两家都是不好,因此在下依旧愿意代家父与独孤氏重续这场姻缘。”
对于华北寒故意摆出前倨而后恭态度的用意,独孤玉又岂能不知?!华北寒无非是想恩威并施,先给独孤玉下一剂猛药,再以良言劝导之,以期可以将此事再次翻转过来。
不过,现下的独孤玉心意已定,决定暂时不蹚夺嫡这趟浑水,故而迟疑片刻之后,就直接说道:“大公子的美意,老夫心领了,只是小女年纪尚轻,我这个做父亲实不想让她那么早嫁人,所以无论是你们伯爵府,还是叶侍读的求亲,老夫都未真正应允。至于家父与令尊之间的事情,相信以他们二人几十年的交情,自不会因此事而闹僵,如若家父因此事怪罪老夫,老夫自当一力承担,无需大公子费心!”
华北寒万没料到独孤玉是这么一个态度,竟然如此决绝,连最后的路都直接给自己堵死了,但独孤玉越是如此,越激发了华北寒的战意,不由心道:“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再次促成此事,为了秦王,为了伯爵府,更为了我自己!”
“听独孤大人之意,那就是没的谈了?”华北寒将脸一扬,寒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