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炼制镇魂钉,徐长青专门跑了一趟九华山,和他通往的只有黄山,这自然也存了将阁皂山绝学传授给黄山的心思。在九华山天柱峰顶,徐长青吩咐黄山静立一旁观摩,然后从袖里乾坤中取出案桌等物品,将其一一摆好,最后取出那块千年杏木拜访在案桌的老阳位。
在太阳逐渐西下,慢慢的隐没如山峦之中时,换上一身道袍的徐长青脚踏七星罡步,手舞天罗剑势,口中唱诵着太上感应真经,体内的金丹真元也随着剑势向外吐出,凭空画出了一个阁皂山的罗天聚星归灵阵。当太阳shè出最后一缕阳光的时候,这股阳光中所蕴含的老阳之气立刻便被归灵阵的道力给捕捉住了,化作一团赤红sè的光芒,聚集在徐长青的剑尖。
当太阳完全没入山峦后,徐长青的剑势急点,以jing纯的真元推动,将剑尖的老阳之气全数打入了那块千年杏木之中。随后他又一连结成了数十个阁皂山的秘传法印,将法印道力一一打入杏木之中,令杏木之内蕴含了数十股功效不同的法印道力。然而如此多的法印道力混合在一起竟然没有生反噬或是冲突,不能不说阁皂山的手法之奇妙的确有其独到之处。
当最后一股法印道力彻底融入杏木之后,周围的罗天聚星归灵阵也在桃木剑的引导下,印在了杏木的表面,形成了一道道浑然天成的纹路,而那块杏木此刻也变成了黑sè。
徐长青将杏木完全浸泡入投放了各种材料的鸡血之中,封存起来,埋入地下。原本按照镇魂钉的要求是要埋在地下七七四十九ri,引动地煞之气融入镇魂钉本体之中,但徐长青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借用阵法以及自己的五行道法。来强行将地煞之气打入杏木之中。
就当徐长青运用五行道法聚集九华山四周的地煞之气滋养杏木之时,他的九流大道此刻却在无形之中吸纳一股极为jing纯地愿力,融入体内,由于这股愿力极为细小,入体之后便迅速的融入混元金身之中,所以他并无任何异常感觉。
然而此刻位于金光岭及百岁宫的肉身殿内两具封金肉身像,却不约而同的散出一阵淡淡的金光。这一异象令夜间留宿寺庙的香客与还未下山的信徒为之惊讶,纷纷跪地。口颂佛号,而驻守肉身殿的佛门地藏宗地僧人也为之一惊,连忙派人前往后山请内山门的高僧过来。
九华山乃是佛门地藏宗的祖庭,在中华佛门宗派中,虽然地藏宗并未列入八宗之内,但其世俗影响力却比一些八宗教派都要大得多。虽然地藏宗在世俗界影响极大,但在修行界却已经是ri渐衰落,这些年来更是几乎已经退出了修行界,其中除了地藏宗的修行法门极难有所成就以外。更主要的是没有哪个高僧大德愿意舍弃世俗的荣华,而大宏愿进行苦行修炼。
在整个地藏宗之内只有两名修行,他们分别是现任地藏王庙主持的师伯正听与正视两位大师。跟寺庙内其他穿着鲜艳、肥头大耳的高僧不同。这两人衣衫褴褛,身形极为瘦削,脸上的肉好像全都消失似地,皮肤凹陷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两具披着破衣服的骷髅在行走似的。
两位高僧分别来到了金光岭和百岁宫,见到眼前情景全都脸sè一惊。论到运用愿力地法门,天下间除了石家神打以及徐长青自创的九流大道以外,就数地藏宗的地藏王法门最为了得。这两位高僧早已达到了地藏法门的往生境,自然看得出附着在封金肉身上的信徒愿力,正在被人缓慢的吸纳。虽然吸纳不多。但若是继续这样吸纳下去,两具肉身内的信仰愿力便很快会从他们身上消失,到时两具肉身必然会灰飞烟灭。
两位高僧连忙上前运转体内佛元,口颂往生经文,全力施法留住两具肉身之内的jing纯愿力。而他们的身体此刻也同肉身像一样散出淡淡的光芒,好似共鸣一般。庙内地僧人见此异象太过惊世骇俗,连忙命人将信徒驱散,然后把殿门关上,在殿外等候。
远在天柱峰的徐长青随着体内充满佛xing的愿力积累。这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对于这股愿力的来源他自然也很清楚。虽然他不愿意得罪地藏宗的人,希望能够停止吸纳这股愿力。但此刻他却有心无力,手上地五行道法绝对不能停止,否则这些材料就全都废了。为此徐长青只能吩咐黄山,让黄山在自己周围布置一个茅山的封绝法阵,将自己和周围封隔起来,以此来阻挡这股自己送上门来的愿力。
在黄山将阵法布置好了,并以道法引动以后,愿力便立刻被阻隔起来,与之被阻隔的还有天地间的灵气,只有地气还能从地下传上来,继续滋养杏木。当愿力被隔绝之后,两尊地藏肉身像之内地愿力便立刻停止向外散,表面那层光芒也逐渐暗淡下来,恢复正常。
“好险!我地藏宗差点就被毁了。”地藏宗此刻仅有地两位修行界高僧都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二人要远远比其他外山门地世俗弟子要更加紧张这两尊封金肉身像,由于地藏一脉的修行法门大多在战火中遗失,剩下的法门又晦涩难懂,修炼起来往往事倍功半。为此他们二人另辟蹊径,以大宏愿苦修之法,将自己和这两尊肉身像连接起来,通过这两尊肉身像来吸收信徒愿力,并凭借肉身像的浩瀚佛力对愿力进行jing炼提纯,然后吸收融入他们自身,凝练佛门金身之法。对于他们来说,这两尊肉身像就如同他们的命根子,有任何损伤都会对他们造成莫大的伤害,所以在事情稳定下来之后,他们也感到愤怒异常,一定要找出是谁在这里偷取本属于他们的愿力,以防这样的事情再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