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屏和邯虎感觉到这护身符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们都相信徐长青绝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对一块护身符感兴趣的人。
犹豫再三后,宁舒怀小心的将护身符放在了徐长青的手上,说道:“这枚护身符对我非常重要,甚至等同性命,还请徐先生看的时候小心一些。”
“我知道是你妻子的遗物,而且我还知道这是你妻子亲自为你求的,你放心,我只是看一看,不会损坏它的。”徐长青将护身符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无声无息的对护身符内注入了一丝法力,原本呈现出暗红色的护身符立刻在众人的注视下闪耀出一阵淡淡的红光,这阵红光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在略显昏暗的车厢内却特别醒目。
叶屏和邯虎完全被眼前出现的景象给吸引住了,视线和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护身符放光这件事上,但宁舒怀却有所不同,护身符放光虽然让他感到惊奇,但却不是他注意力关注的重点,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徐长青刚才所说的话给吸引住了。
宁舒怀可以确定自己之前没有提到过这块护身符是妻子的遗物,更没有说过护身符是妻子专门为他求取的之类的话,可徐长青此刻却一语道出了这些事情,让他不得不生出一些想法。他不禁联想到了刚才叶屏的阴阳眼和鬼神之说,再回想起以前每次将护身符放在手中把玩时产生的那种妻子就在身边的感觉,种种一切让他生出了妻子的魂魄或许寄存在这护身符之中的古怪想法。
徐长青将注入护身符的法力收回后,发光的护身符很快暗淡了下去,只是表面的暗红色变得更加鲜艳,而且竟然呈现出了一种似玉的透明质感。
“这块护身符名叫镇神符,是修行者用来在修练时镇住元神。不受外魔侵扰,避免走火入魔。”徐长青颇显怀念的看着手中的护身符,徐徐说道:“这种符并非是道门常见的符。是一种独创的符,当世也只有一个人懂得制作这种符。”
宁舒怀心灵福至。试探着问道:“莫非这护身符是徐先生您制作的?”
徐长青笑了笑,没有回答,仅仅只是略带深意的叹了口气。
正如宁舒怀猜测的那样,这块护身符的确是徐长青亲手制作的。虽然过去多年,但这镇神符之中的灵气依然存在,甚至当年炼制此符时徐长青注入其中的法力也依旧存在。以至于他刚才在施法封禁住叶屏的阴阳眼时身上的法力与那符中法力产生了一丝极为微弱的联系,使得他很快就有所感应。只是当时仅仅只是认出这是自己过去炼制的法器,并不清楚具体是哪一种法器。毕竟他在世俗人间这么多年,也通过交换的方式将自己的法器流落在华夏修行界,现在会有人拥有一样自己过去炼制的法器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这一枚镇神符所蕴含的意义有些特殊,他当年在陈元善那里炼制金丹的时候,为了防止外魔邪气冲撞丹炉,专门通过道门的镇魔符箓推演出的一套镇神符,现在宁舒怀这块护身符就是那一整套镇神符之一。这套镇神符的用料非常讲究,是经过秘法蕴养的桃花山桃木,每一块都蕴含了强大的灵气,整套法器放在世俗修行界绝对算得上是最顶端的法器。当年在离开的时候。徐长青将这套法器连同一些不需要的丹药送给了陈元善,现在这套法器中的一枚却出现在了宁舒怀手中,这让徐长青也不禁生出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带着种种疑惑。徐长青沉声问道:“宁同志,请问你这护身符是从哪里求到的?”
善于观察的宁舒怀自然也已经看得出徐长青肯定是这护身符的制作者,心中那一丝期待也变得更强烈,既然之后有求于人,那么现在自然也就不会对徐长青的询问藏着掖着,便直言相告道:“是我爱人十几年前在白云观求到的。”说完,或许觉得这样太简单了,又补充道:“听我爱人说,这是一位在白云观挂单的道教高人送的。”
问到想问的东西后。徐长青将护身符还回去,说道:“既然那位道教高人送给了你爱人。就代表这东西与你有缘,你就仔细收好。不要损坏了,长期佩戴也能够对你有好处。”
宁舒怀结果了护身符后,并没有立刻将其收回到口袋中,而是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语气略显期待的问道:“徐先生,刚才您是怎么知道这护身符是我妻子求到的?又怎么知道这是我妻子的遗物?”
徐长青平静的看着宁舒怀,那种眼神似乎将其看透了一般,让他藏不住任何秘密。虽然徐长青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都非常平静,没有显露出任何异常情绪,但宁舒怀却不由自主的有一种被可怜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让他原本高涨的内心期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你是不是很想我对你说你亡妻的魂魄保存在这护身符里面?是不是想要让我出手让你们夫妻相见?”徐长青近乎于无情的将宁舒怀的期望给打碎,虽然这句话仅仅只是说出了宁舒怀心中所想,没有明确所指,但话中含义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