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第一千年,也是所说的中古世纪。中古世纪的世界每一个层面都是从来世的角度来加以界定。人生所有的现象-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或地震,到五谷丰收或亲人死亡,都被认为是神或鬼的作为。
当时人们面对的世界是以精神的方式运作的。这样的世界观从14到15世界首先从欧洲开始瓦解。你会看到神职人员的身上发现一些不正当的行为,这些行为让人恐慌,因为神职人员自认为是上帝和民众的唯一联系。
整个神职人员威信的崩塌,让整个世界陷入慌乱中。对于宇宙的本质以及人生的目的,原来都有明确的共识,然而,这个以神职人员的诠释为基础的共识,如今却在瓦解中,让整个西方社会的所有民众感到惶惶不可终日。
当这种世界观的奔溃会让自己对世界的确定感消失。有了这个认知,人类历史就进入了现代的阶段。建立在臆测或宗教信仰之上的宇宙观,如今不再被全盘接受。
在这个阶段,我们开始形成一种偏见,我们派出科学的探险家去寻找人类生存的完整答案。但由于宇宙过于复杂,他们未能马上完成使命。
于是,整个西方社会弥漫着忧虑怀疑的气氛。人们不知道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在寻找答案以前,我们必须做别的事情来让我们分心。
最后我们想出来一个表面合理的解决方法。我们互相安慰:既然我们的探险家还没回来告诉我们人类真正的精神处境,在等待的当儿,我们何不干脆定居在这个新世界?我们有足够的知识,可以开发这个新世界,为人类谋福利。
因此我们何不努力工作,提升人类的生活水平,增加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安全感。我们就这么做了,为了摆脱迷失的感觉,我们采取行动,一心一意征服这个地球,利用它的资源改善我们的生活,直到现在,我们才察觉到这样做的后果。
我们的专注渐渐变成一种偏执。为了创造世俗的、经济的安全感来取代我们已经丧失的精神安全,我们彻底迷失了自己。
我们活着有什么目的?在精神上我们到底怎么了?这些问题都慢慢被搁置到一旁,人们现在也懒得寻找答案了。
当初,我们只是想建立一种比较舒适的生活方式,到了后来,这种努力却变成了一种目的,变成了生存的理由。
你是不是有比较清晰的角度来观察人类的世界?你有没有看到,每个人都沉溺在自己的追求里?这个角度解开了人生很多谜团。
有多少人沉迷在自己的工作中,他们成天情绪紧张,放松不下来。因为他们想用日常工作来迷醉自己,把人生简化到只剩下实际的东西。
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不必去想人生在世到底为了什么。
第二个觉悟扩展了我们对历史时间的认知。它让我们面对自己的偏见,帮助我们超越它。如今,你是一个生活在比较漫长的现在。一旦,你以新的眼光看待人类的世界,你就会清楚地看出现代人的执迷-那种一心一意的、全神贯注对于经济成长的追求。
当然,经济成长只是人类进化的一个阶段。现在要重新考虑当初的问题:是什么东西主宰这个星球的生命?我们生存在这儿,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