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高兴了,但尉屠兕站在那里却极为尴尬,他死死的掐了掐手心,他觉得全世界都仿佛在嘲笑他一般,战败国就是这样没有尊严,赔了土地不说,还当众被人羞辱。
达翰尔不屑的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趣的看向夜云倾,这个尊贵的王爷,难得的对手,杀人诛心,真是做得一手好戏,即警告了西戎,也打压了皇帝,这次来中原还真是不虚此行啊,真是太有意思了。
后面又有许多小国家使臣觐见献宝,苏北鸢坐的都有点精神恍惚了,她在桌下竭力的伸展了胳膊和手指,她已经饿得不行。
“朕上秉天帝恩赐,下秉祖先遗得,汉秉威信,总率万国......”
皇上在上面说的话逐渐游离出苏北鸢的脑海,她感觉胃紧缩成一团,喉咙也像被人掐住了一样,想要吞咽什么东西,嘴里发苦,好像以前上学那会,最后一节课总是出奇的难熬。
“领导自古以来都是这么爱说客套话吗,就不能少说点,然后大家开开心心吃吃喝喝看节目嘛?”她头脑放空的神游。
夜云倾转头向她瞟去,与旁人的正襟危坐不同,她一手肘在桌子上,手掌拖着脸蛋,一手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眼神空洞,对坐在上方皇上说的话毫不理会。
他嘴角勾起一副不易察觉的笑,脑子里闪过昨晚她的样子,穿着吊带,体态纤瘦,小腰不盈一握,玉藕一般的双腿修长,躺在他身侧眼神慌张,指尖粉红,连发丝上都是湿漉漉的香气。她怎么一点也不羞涩呢,现在她又在想什么呢?
全场估计也就他俩对皇帝的话只字未听,夜云倾想着苏北鸢,苏北鸢想着什么时候开宴,她真的要饿死了。
“开宴。”
皇帝这声开宴仿佛还魂丹一般,将苏北鸢的思绪猛地扯回来,声乐奏起,端着膳食的侍女鱼贯而入,婷婷的舞女涌入凤凰台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