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喷香的包子也变得不再香甜。
“十里红妆啊!”周边是对这婚礼议论。
她看向陈婶。
陈婶的脸上也同旁人一样挂着欢喜,她胖胖的手指着不远处的红色花轿。
“姑娘,那里就是新娘子了。可惜,看不到。”
梅香点头:“嗯。”
新娘?
新娘?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地再次咬了一口包子。
突然陈婶喊了起来:“姑娘,姑娘,洒银子了,洒银子了。”
一阵哄抢。
她被人生生地挤到后面,有人从身后一拥而上,她离那顶轿子和那个人越来越远。
“珩哥哥”三字只在心中喊了一声,便缄默了起来。
轿子走过,人群拥挤。
她喊了喊:“陈婶,陈婶……”
陈婶正与人抢银子抢的火热,喊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她在喊她。
她那里,她一时也挤不进去。
只有站在人群后,等了等。
梅香握住手中的包子,吃下最后一口。
听到身旁的一个人感叹:“真的是财大气粗!”
她应了一声,是啊之后,仰头望天。
天湛蓝,晴得正好。
银子很快抢完,陈婶走向她时还向她展示了她的成果。
硕大的银子上,刻着“金玉良缘”四个字,不知扎了心还是眼,梅香沉默了半晌,一步一步提着衣裙,站在城楼之上。
礼盒延绵不绝,真是十里红妆。这是她不能比的。
底下的人都是神采奕奕地,脸上都挂着笑容,仿佛这事与他们有关似的。
梅香站在城楼,想,或许这场联姻,唯有她是不快的吧?
“珩哥哥。”
低低地喊了一声。
她定定地站着。
宴席持续了三天。
她在城楼站了三天,仿佛要把这场婚事记在心底。
陈婶由刚看到时的愕然到现在的陪在她身后。
“姑娘,或许主子可以帮你见他。”陈婶问她。
“见谁?”她没有反应过来她的问话。
“辰王。”陈婶答道。
见他,自取其辱吗?
梅香摇头。
“不用了。”
她不会再像他归来时自取其辱,也早已决定从他的生活中退出。
腿有些痛。
“陈婶,走吧。”
“明日,主子便回来了。”
“嗯。我正好可以煮茶给他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