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了她的眼?
梅香淡淡地看着管家,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摘清自己,果然,他这话一说,女子就更加愤怒地望着她。
她站起,对着她就是破口大骂。
“梅香,你不要你以为身在国师府就高人一等。我告诉你,外面的人都在传,都在传你不仅喜欢挟恩图报,还喜欢倒贴男人。”
莫名地,梅香听到没有心情浮动太多。
大概是听过更难听的话。
说真的,她应该感谢那一个垂死的夜晚。
最痛苦最冷的日子,她都如野草般熬过来了,又怎么会被她的只言片语之词气到?
呵呵……
她低声笑,没有回答她,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管家象征性地呵斥了她。
“你这女子做什么?不知道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这个国师府的主子吗?”
“她算哪门的主子?这个府邸的主子只会有一个,那就是国师。”
“你这人还真是不可理喻。没有听国师说吗,这个府邸有两个主子,一个是国师,一个就是她了。”
女子咬牙。
“没有人会承认这里有另一个主子。她也只会在国师不在的时候,才会被这墙里的人称为主子。墙外的人谁承认,谁知道?”
女子冷笑。
梅香没有恼怒,相反,她平静地不可思议。
管家以为她多少会恼怒,之后原形毕露。他也可顺理成章地把这事告知国师,让国师定夺,虽然知道这对她影响很小,国师顶多大事化小,可这事多少会成为一个改变国师想法的刺,到时候,拔除掉她,他就可以不用费多少力气。
可到底低估了女子。
她竟然不生气?
不生气?在她面前,他感觉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跳了那么久,她只是看戏一般地看着他,虽然没有做评价,可她眼里尽是戏谑。
管家咬牙。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连利用都利用的这么不顺手。
留着她做什么?让她提醒自己此时有多丑吗?
管家咬牙。
“瞎叫什么!主子就是主子,轮不到你造次!”
说着就喊人把她拿下。
那一刻,女子一把冲过来。
管家看到,眼睛一亮,象征性地拦了一下。
梅香看到他甚至都没有碰到女子。
呵笑了一声。
她往旁偏了偏。
虽然也被带倒,但好在头没有受伤,胳膊倒是擦伤了一块,血流不断。
这地方有石块,也难怪。
梅香低眉。
呵斥了身旁的人。
这些人才看戏一般地手忙脚乱地赶来。
梅香没有看那女子。
这乱世,女子若没有安稳的住处,谁知道会跑往哪里?
她选择的,与她无关。
刀把?
梅香想起,狠下心来,不是对管家,而是最先冲过来的一个男子说:“把她扔出去。”
男子愣了愣点头。
梅香捂住胳膊,看着女子骂骂咧咧地被人拉走,眼神有些飘忽。
这院内的人没有把她的仁慈放在心里。
他们对方泽也是这般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梅香就立马摇头。
他威望很高的。
她出现在这里,惹来了人的嫉恨。实际上她能理解,就像那时,她深受姥姥疼爱,表哥他们看她不开心一样。
他们以为自己占有了他们该拥有的东西,这才会心情不顺。
唤来了一人。
梅香出门,找了一个郎中。
她抬眸看了一眼,一个月未见到的集市,依旧很热闹。